望之下有软弱屈服,也有疯狂反扑。很遗憾,这是灭国之战,这里是一国之都,承载着倭人的最后荣耀,而我等则是侵略者,显然,此刻倭人困兽犹斗,表现出的是疯狂而非屈服,并非我等血拼破城的最佳时机。”
扮导师呢!程远偷偷翻了个白眼,面上则做受教状,看似虚心实则不服气的问道“此时不是破城机会,那该等到何时?”
纪泽不答反问道“急什么?相比冲进城内巷战死拼,这样不好吗?当前这等战场模式多爽,我军忙着斩杀倭军,而倭军的拼命重点却是撞城锤与城墙,而非我方军兵。呵呵,我等主要是用物资损失,在消耗倭方的人命损失,何乐而不为?邪马台还有三面完好城墙,某还打算这般再来几次呢。”
“呃,主公体恤军兵之心,属下感佩!可是,咱们虽然攻倭大势已定,却也不能无限延迟破城啊。”陈远听得点头,却仍嘴硬提醒道,“如今马韩都城已被团团围困,若叫那边战事先于倭岛结束,只怕我等另添麻烦呢。”
“无需多久!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有着撞城锤,相信倭都城墙会被我等一处处撞塌,小矮子们绝望次数多了,也就接受了,这份疯狂劲儿也就过了,在心底也就屈服了,那时才是我军破城之机。”纪泽一脸自信,淡淡笑道,“是以,某此刻宁愿趁其疯狂,多诱杀一些有声力量,而非进一步攻城,逼其鱼死网破”
“咔咔嚓轰隆”言说间,城下突然传来一阵巨响,众人忙定眼看去,却是南侧那台已经退至半箭之地的撞城锤,终于在倭兵舍生忘死的打砸烧之下,也不知是哪处的主基架结构首先开始断裂,继而整个锤车渐渐倾斜,进一步损坏断裂,直至其上半部彻底倾倒,摔落于地,伴随着车内军兵的痛呼惨叫与纷纷出逃,乃至愈加升腾的熊熊大火渐将锤车吞没。
“呦西!摧毁一台,另一台也已起火,摧毁在即,看汉人还如何撞城?哈哈,我大倭勇士果然坚韧不拔,无坚不摧!”门楼残垣之间,重进甲长松一口气,旋即目光炯炯,容光焕发道。
“呦西!呦西呃杀啊”终将撞城锤捣毁的倭兵们可没重进甲那般轻松,他们仅有瞬间欢呼,旋即便被绝望所取代,只因他们这才发现,自身之前忙于跟撞城锤别苗头,不觉间却已被血旗战兵与增援上来的革面军重重包围,后方的缺口乃至城门更被大火封段了退路,而他们的人数,也已仅余数百了。
“进甲足下,我出城军兵只怕再难回城啦!”门楼残垣,山田沐手指城门与城墙缺口处的熊熊火海,已然一脸悲伤,沉声叫停了重进甲的欢喜,“足下难道不觉得,仅仅为了汉人的两台军械,我大倭勇士牺牲太多了吗?”
重进甲一愕,面色迅速阴沉,转瞬之后,他便带上哭腔,怆然道“只愿汉人仅有这两台撞城锤,勇士们的牺牲就更有价值了。接下来,他们也定能在围攻之下,浴血杀敌,为国捐躯!擂起战鼓,为我城外的大倭勇士们致以最后的敬意!”
“喔喔喔来呀追老子呀哈哈哈”不一刻,北侧战场响起了汉语的欢呼,却是这边的撞城锤终于完全脱离了战场,虽仍烟雾腾腾,一应着火护甲更被军兵拆卸,露出了其内裸妆的撞锤结构,但主体却是得以保全。而在撞城锤之后,则是同样陷入围杀的绝望倭兵,以及流血漂橹!
待得城下战毕,夕阳已然西斜,血旗军也没利用城墙缺口再行进攻,而是施施然撤退。今日以两千军兵与一台撞城锤的代价,换取了倭方六七千人的死伤,堪称大胜一场,纪某人绝对心满意足。邪马台城,则留下了欢呼雀跃兼后怕不已的倭兵上下,可劲忙起了堵塞缺口。
然而,倭方守军并未能够轻松多久。第二日,血旗军再度推着两台撞城锤来到了南城。砸墙,毁车,封堵,诱杀,第三日的战事亦然。尽管倭军总结经验,扬长避短,可血旗军又何尝不是?两日内,倭军仅仅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