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军伍比肩?实话实说!”
“咱们塔勒宫卫军”普提拉下意识拍胸报出字号,可声音不免越说越小,终是喟叹道,“只怕泰米尔人的宫卫精锐,也抵不住他们汉军精锐吧。传说中东方有着大汉雄威,果非虚言啊”
将一众部下安置停当,自身再一番梳洗,时已黄昏,耐心等待的塔米亚并未得到纪泽的立即接见,而是将时间定在明日上午。不过,负责联系安置的血旗军官倒是给塔米亚带来了她那匹遗失在逃命途中的爱马,同时还告诉她一个好消息,蒲纳之子,也即杀死塔米亚哥哥的蒲罗中王子,已被血旗军抓获,只是如何处置,血旗军还需调查一番
次日一早,塔米亚在阿皮什、普提拉与卡菲罗三人的随同下,如约赶往府主行营,也即之前的蒲罗中王宫。刚出营门,她便发现,从城门通往港口的土路上,已然成批成群的汇聚了数千土人,正在血旗军的看管指挥下,规规矩矩的开始扩整道路。塔米亚顿时意识到,汉人这次果真是不打算离开蒲罗中了。
进入城内,塔米亚下意识的狠狠打量了这个她屡次来犯却又屡次令她铩羽而归的土城,其内里许见方,土路坑洼,建筑多是高脚基架上的草棚木屋,好似比起自己的故国城池要落后一截,偏生自个的队伍之前就是拿不下来。
走着走着,塔米亚又不无惊奇的发现,这里虽然还有些许攻城痕迹的残余,沿街也有许多军兵站岗巡逻,可城中气氛显然没有她臆想中的那么紧张,甚至,还有不少土人在走动间,敬畏却是由衷的向着汉人军兵含笑行礼。天哪,面对这些杀人如割草的汉人军队,将他黑骷髅商团玩弄于鼓掌的凶神恶煞,这帮土人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塔米亚终是没忍住,换了个含蓄的说法,她询问引导她的血旗军官道“贵方新得蒲城,就这般任由土著自由行走,不怕他们生乱吗?”
“生乱?呵呵,我血旗大军近万在此,岛上土人也就一万多人,而且,我血旗军兵对付这些土人以一当十不在话下,谁敢生乱?”听完阿皮什的翻译,那军官不自觉的翘起下巴,淡然答道,“还有,我等叫那些土人干活,哪怕是俘虏,都有着不菲报酬,足够一家人吃饱,生什么乱?更有甚者,看到那些瘦骨嶙峋的家伙没,他们是刚被释为平民的奴隶,他们欢喜还来不及,会作乱吗?”
“什么?你等将城中的土人奴隶直接释放成了平民?是全部吗?该不会你等所说的平民另有含义,至少皆非汉人吧?”听得那军官的最后一句,塔米亚难掩惊诧道。
须知她的故乡佛伽罗与天竺相似,此时一样是采取严格的种姓制度,奴隶直接升格为平民简直是难上加难,大批开释甚至会犯众怒。便是在她的黑骷髅商团内部,这类等级关系也依旧存在。就如她身边的这个卡菲罗,若论功劳远胜阿皮什,也够忠心耿耿,可她直到此次才能将之提为大头目。
那军官似很享受塔米亚等人的惊诧,嘴巴也就放开了“我华兴府强调各族平等,只要自行加入华兴府,皆是平民起步,汉夷皆然。这里的奴隶又不曾与我等敌对,自然该是平民,呵呵,别说是平民,我华兴府鼓励奉献与忠诚,他们只要做得好,升为公民,担任官职,甚至成为贵族都是有章可循的。看那边那位水军屯副,他就不是汉人,而是一名韩人,其实,最大的例子便是主上的结拜兄弟纪铁将军了。”
顺着军官手指,塔米亚果然看到了一名长相有别于汉人的血旗军官,蓦地,她眼睛一亮,转向普提拉三人道“我等为何不挑些年轻部下,也去加入血旗军呢,即便不能封爵,至少也能从东方文明中多学些有用的东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