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已有初步突破,待得过上几年,血旗军手持射程威力皆胜踏张弩的火枪,管他是谁,只需砰砰砰一通就是。
见纪泽笑得舒心,白望山借机言道“主公,之前按您指示,昌黎移民中,接收了近三万自愿跟随乞活的老迈胡人,他们男不能耕战,女不能生育,我等形同白白养着一群包袱,下面的不少弟兄都小有微词呢。”
“呵呵,只怕你也想不通吧,其实,他们未必无用,他们对饲养牛羊军马皆是老手,对草原环境也都门清,我华兴府又非给不起那点口粮,且交与行政参军两署分散安置吧。”淡淡一笑,纪泽复又正色道,“我华兴府发展至今,已非昔年一味求活之境,辖下更有四成外族胡夷,日后还会吸纳,当有气度胸襟,凡事不可太分汉胡。况且,此事大肆宣传之下,对外胡人心,包括慕容鲜卑,焉知没有影响”
时光匆匆,转眼到了月底,血旗军在半岛与辽东的一应战事终告收场。其中,唐生所部犁庭扫穴,已经彻底攻占了高句丽全境;血旗骑军在追丢慕容部众后,旋即退出辽东;血旗水军则遵守盟约,一直封锁着辽东辽西两郡通往昌黎的水路,直到坑瘪的宇文鲜卑终于腾出手来,出兵占据空空如也的慕容故地之后,遂也撤返了马訾水防线以东。
在此期间,华兴府行政署开始了对朝州的大量移民。除了个别自甘封闭的宗族村落,政权组建与集体开发迅速启动,便是名义上仍属百济的汉江流域,行政署也用雇佣的方式,带动着百济尚未迁移的百姓,一同加入了筑路垦荒。整个朝鲜半岛,也即华兴府的朝州韩州,顿从战火延绵转为生机勃勃。
难免的,辽东乃至大晋诸方,对此皆齐齐松了口气。纵是躲在襄平城内黯然坐看别家在辖境东突西杀的东夷校尉封释,尽管被华兴府蛮横挖走乐浪带方两郡,尽管被血旗军慷他人之慨将昌黎转给宇文鲜卑,兵力孱弱的他也只能与辽东百姓一道,庆幸血旗军替他们除掉了袭扰肆掠的附塞杂胡。当然,他更得与大晋诸公一道,只愿华兴府真就如长史张宾在报纸上所言,自此将目标掉头东向所谓的新大陆
也是此时,承载着华兴百姓与大晋诸方共同心愿而不自知的上官仁所部,依旧在内心憋闷的漫漫东探。继破冰港之后,他们已然顺着海岸东北航行了五六千里,沿途再度建了四个中继基站,并于六月的第一天,终于抵达了冰原的东向尽头。
白令半岛也即堪察加半岛的最东端,即便已是盛夏,此间依旧寒气逼人,甚至,偶尔还有冰块从北方浮海而来。好在,这个季节,南向的海岸边上,已然可以看到些许青绿,这令早已对白色高度过敏的桑州军兵们,总算感觉自己依旧还在人间。
临时营地,上官仁正在目光灼灼的居高东眺。相比其他军兵对探索前途的迷茫甚至绝望,他却愈加信心满满。原因很简单,这一路来大致的地形风貌,皆与纪泽私下秘密告诉他的内容别无二致。他不需要搞清从未远来此地的纪泽,为何能够知道的如此准确,但他却已深信,东方隔海不到两百里,定然有着纪泽所说的一块扶桑之地,一块巨型的新大陆。
“将军,我左曲军兵已然分散北探上百里,并无任何发现,反是浮冰增多,只得返回。但几可确定,这里就是陆地的东向尽头了。”一艘艨艟靠近岸边的临时栈桥,左曲校尉没精打采的走来,不无郁闷道,“将军,这都到头了,咱们下一步还要去哪儿?”
淡淡一笑,上官仁云淡风轻道“不急,等右曲军兵向东的探索结果来了再说。”
嘴巴动了动,那位左曲校尉还想说两句,却有一艘艨艟从东方疾驰而来,不一刻,一名屯长下船赶到上官仁面前,面色古怪甚至有点沮丧道“将军,东方两百里外,却有另一片冰原,军侯尚在率军探查,令卑下先回来禀告。”
“哈哈,好,好,果然没错,果然!哈哈哈”上官仁再也装不出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