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一环,而这样一份约书,一式三份,另两份则作为最重要的立国文献,永久保存!
“大王千岁!大王千岁!大王千岁”当最后一张约书扉页被掷入香炉,欢呼声迅速响彻广场,响彻瀛东城。而在纪泽身后,一圈,一群,一片,直至整个广场,也不知是谁带的头,所有人悉数跪倒,以最虔诚的心态,用最郑重的礼节,来见证这场开国典礼,来迎接他们大王的诞生!
“呃礼仪好似没安排这一节呀?”祭告完毕的纪泽,甫一回身,却发现周边所有人都矮了一圈,略略一愕之后,他突觉热血上涌,脑门晕乎,口中更是不禁喃喃,“这,这,这,高高在上,俯视众生,原来这才是称王的感觉,真美妙啊!直娘贼,还得称帝,定会更爽”
“差不多啦,这地面好硬,再不结束,咱就自个儿起身了,届时丢了面子别怪小女子不识大体!”蓦地,一声娇叱低低传入纪泽的耳中,将他从醒掌天下权的畅爽陶醉中拉回了神。定眼看去,却见剑无烟正冲他谑笑眨眼,他人却无所觉,想是她之前用了传音入密之法,向他表示了抗议。
得,家规不严,醉卧美人膝这一条还得继续努力!暗自腹诽,纪某人依旧神色肃穆,环视一圈,他张开双臂,两手平举,朗声叫道“诸君平身”
告天祭祖,接着是祭拜英烈,再后,便是首次亮相的阅兵式。最先出场的,是一辆辆方阵而进的战车,双马拉乘,古朴铿锵,其上所载的却非寻常军兵,而是一名名伤残老兵。他们或断臂,或残腿,或目盲,或瘫痪,并未戴刀持刃,仅仅各佩昔日战甲。只是,那一股铁血萧杀之气,顿如劲风扑面,令原本沸腾的炎黄广场,瞬间沉寂一片。
“全体起立,向英雄敬礼!”鼓乐不知何时早已停歇,城头观礼台,纪泽身形笔挺,凭垛而立,击胸为礼,震天嘶吼道。随着他的命令,全场所有军民,皆肃然起立,一双双饱含尊敬的目光,齐刷刷投向那些伤残老兵,那些昔日纵横沙场,带来今日盛景的大好男儿!
“全体都有,敬礼!”战车头排,昔日飞鸥将军,现任农部侍郎的张银,挥动仅存的右臂,狠狠击胸,断喝出声。
“保家卫国!弘扬华夏!保家卫国!弘扬华夏”战车之上,一名名伤残老兵或倚拐,或扶车,或依旧靠着轮椅,但人人腰板挺直,目光刚毅,满面激奋,咆哮震天。而他们的喝喊,很快带动了全场的如潮咆哮“保家卫国!弘扬华夏!保家卫国!弘扬华夏”
老兵方阵过后,现役正卒陆续登场。伴着雄壮激昂的乐曲,震天如雷的口号,以及此起彼伏的欢呼,铿锵井然的轻步,陌刀如林的重步,步伐齐整的轻骑,煞气腾腾的重骑,英姿飒爽的女兵,正步山响的水军,还有间或其中的床弩、抛石机、井栏、撞城锤、攻城楼车,一个个军兵方阵赳赳然迈过王城下方的大道,向着贵宾百姓展示着血旗军的赫赫兵威!
荣耀!安全!自豪!归属!且不说寻常军民因为这场阅兵式所生出的巨大反响,广场之北,王城门楼,一众华国显贵已然礼毕就坐,满面红光的观看着这场难得盛大的阅兵典礼。欢声笑语间,不时夹杂着大呼小叫,的确,这是令人亢奋的时刻。
不过,就在门楼观礼台的一角,气氛却不免怪异,这里有过气的三韩国王,有百济的来贺使节,也有华国刻意邀来的大晋诸方代表,目睹下方的血旗军威与百姓激情,他们的笑容怎么看都有些牵强。
“诸位贵使,恕罪恕罪,本王慢待了,哈哈。”这时,纪泽抽了个空,在一干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满面春风,言语间却难掩得瑟道,“军人乃国之柱石,诸位观我血旗军兵,雄壮否?昂扬否?”
骄狂否!?厚颜否!?恫吓否!?三韩故王与一应使节无不心中大骂,偏生面上还得陪出笑容,点头捧哏如啄米状“大王军威,开疆扩土,实乃我华夏英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