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儿添堵”
血旗军的立体化热武打击,令赵大壮应接不暇之余,好险没将城头的石勒军兵直接搞得崩溃,就更别指望城头军兵能够如何影响护城河畔的血旗军作业了。几无阻扰的骑兵队伍,顺利抵近护城河,并紧贴河边划出一道弧线。而那些驱马拉车的军兵,则在驱马转弯的一瞬,挥刀斩断牵车绳索,由是,人马转弯走了,车则继续直奔护城河。
“通!通!通”随即,一辆辆“车厢”一往无前的冲入河中,溅起层层水浪,但是,入水之后的它们却是悬而不沉,显然其内早已置有足够体积的气囊。而随着两彪骑队的绕弧而回,原本的护城河内,很快便多了两堆浮车,每堆各有二十余辆。
“通!通!通”水花再起,这次落水的,却是骑队最后的数十名血旗军兵。他们跳入水中,立即游向一辆辆浮车,并借着浮车边缘的掩护,开始安装作业,将一辆辆模块化接口的浮车,迅速靠拢、固连、拓展直至形成笔直宽敞的浮桥。
说来复杂,但对于一支训练有素、军械精良且准备充分的职业军伍来说,一切皆如行云流水。仅仅半刻时间,南门护城河上,便多了两道四五丈宽的浮桥。非但南门,东西北三门,或慢或窄,同样也作势搭建着一道道浮桥
直到各门之外的浮桥都已至少现出了雏形模样,倒霉催的石勒,方才草草安排了城内部署,召集了些许亲兵,扛过头顶的飞艇轰炸,跌跌撞撞抵达了血旗中军所对的东门。此刻,这里既有的东门守将同样已经不明不白的死于一颗狙击子弹,总算石勒的及时到来,令得直面血旗主力的东门军兵,没有自行逃散。
瞥眼城外的猎猎血旗,石勒满目仇恨,他躲于门楼残垣之后,寻一爆炸间歇,厉声吼道“姓纪的,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自在海外逍遥,某则在河北求生,缘何你一国之君,竟然如此处心积虑的算计于我,不觉惭愧吗?再有,你既要战我石勒,那就莫要装神弄鬼,你我拉开阵仗,明刀明枪杀上一场,方为英雄所为!你如今已是堂堂华王,千万人之主,难道还要与昔年那般,尽做些阴损之举吗”
“争取喘息时间,戳穿神鬼把戏,反转双方士气,嘿,这厮哪是一个只知斗狠屠戮的胡儿,难怪他能有如此成就,确是一副好口才。只可惜,实力面前一切都是浮云。哼,本王偏不搭腔,气死你!”深知自家行径算不上好汉的纪某人,索性挥手令道,“来人,督令各军,该干嘛照旧!对了,向门楼射些火弩,替天上的飞艇指指路。”
“嗖嗖嗖嗖”片刻之后,一通附有神火油包的踏张弩矢,带着星星火点,落于东门城楼所在。旋即,天空中的一艘飞艇,慢悠悠调整方向,直朝门楼上空飘来。
“纪贼,我你你他妈的真无耻!”一直喋喋不休的石勒,或是注意到了天上的变化,也不罗嗦了,怒骂一声,却是变幻了位置,再也不复出声。
“可惜了,这厮真够警觉的,更胜当年呀。”从石勒的声音中,纪泽知道他已转移,不无失望的摇摇头,恰时瞥见有旗牌亲卫从南门方向赶来,顿又眼前一亮。
来骑颇为紧张,也颇为兴奋,其所报内容则果如纪泽所料“禀大王,南门两处浮桥已然搭建完毕;黄雄与田二愣两位将军也已通过暗道,摸入了城内;还有,暗道内的埋雷准备即将收工,青年近卫步军也皆集结南门待命。一切准备眼见就绪,王妃,不,梅将军遣卑下前来请示,是否即刻执行破城计划?”
“好!你这就去回复飞凤将军,可以动手了。一旦城墙开炸,本王便会遣主力即刻转往南门。”毫不犹豫的,纪泽大手一挥道
同一时刻,蓟城之内,东南一座民宅大院,正被三千石勒军兵围得水泄不通。院落之内,横七竖八的躺着上百具石勒军尸体,但上千污秽褴褛的幽州战俘却是不管不顾,只管抢食着几处桌台上的饮水干粮。在院墙四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