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那金甲敌将寻得一个机会,双手举棒,猛的向着招式用老的廖泉砸来,廖泉躲避不及,只得双手握刀硬挡,一声金铁交鸣,他的双臂一麻,虎口已然崩裂,长刀更被砸的撞回到了自身肩头,带着身体后仰栽倒,口中更是不争气的喷出一口鲜血。
“死吧!”那敌将一声狂笑,又是一棒向着廖泉当头砸下。再也无力躲闪招架,廖泉只得闭目待死。这一刻,他颇有点揶揄,若是当年没有被寨里的邻家妹子迷倒,愣为讨上这个老婆,拒绝了前往海外的征调,如今的自己,或许也已像崔榴那厮一样成为一名近卫军侯,今日也就不会葬身于此了吧。
想啊想,幽怨啊幽怨,可是,半天都没脑袋开花的痛感,廖泉不由睁开眼睛,却见那名敌将的脸上竟已多了一根弩钉,正举着狼牙棒兀立雨中,呈雕塑状。下一刻,又见一把双手大剑闪过一道寒光,将那胡将的脑袋直接砸飞。廖泉瞬间识出,这把双手大剑,正是中军偏将胡霄的标志性兵器。
“哈哈,眼睛还在动,真是祸害活千年啊!”愈演愈烈的喊杀嘶吼中,果有胡霄的大笑随后传来,“干得好!泉哥今个够爷们,先歇着,下面就交给俺们啦!”
已没气力开口,廖泉下意识翻眼后望,只见一名名血旗步卒正从城门洞中涌出,缝隙之间,可见那个倒霉催的千斤闸已经升至成人胸膛高度,更多的城外军兵正猫腰从其下窜入。与之同时,城头上也涌现了一大群血旗军兵,或张弓放弩,或从马道奔下,更有些许带着火光的罐子划过头顶,掠入匈奴人的后阵
随着太行军团的大股军兵涌入城内,并分批分股散入巷道,杀往军械、粮仓乃至城守府,壶关城的战局再难反复。城内巷战本非匈奴骑卒所长,加之破城带来的心理溃乱,面对不知数量的血旗步卒迎头罩下的凶猛打击,他们逐渐后退,逐渐崩溃,直至斗志全失,最终在血旗军兵的追杀逼迫下退往西门,进而逃出壶关。
天色稍明,血旗军已然全据壶关。西城门楼,纪庄却是丝毫不敢松懈,正指挥上千军兵,争分夺秒的整理军械,加强工事,熟悉城防。壶关对于华国重要,对于匈奴一样重要,而上党地区有着万多匈奴常备军,若再算上能够紧急征召的炮灰,三万大军三日可至,最快的头批敌军或许不久便至,他太行军团的硬仗还在后面呢。
忙碌间,有中军旗牌官前来禀道“将军,战果统计,此战我军战死三百二十一人,重伤三百零二人,其中特战屯重伤六十三人,屯副刘义以下战死一百一十三人。”
纪庄面显黯然,壶关内所驻敌军都是匈奴精兵,更有半数来自匈奴本族,即便己方偷袭得手,敌军的反击之快,反击之凌厉,也非善与,己方打头阵的特战屯,今番绝对是伤筋断骨了。
翻了一页,旗牌官继续念道“因有雨水,敌军撤离前未及破坏掉一应辎重,我军共缴获粮食千余石,战马八百匹,兵甲银钱尚在统计。令据初步清理,此战杀敌近八百,俘虏六百有余,其中重伤”
挥手打断旗牌官,纪庄冷然令道“不必念了,传令下去,让胡霄将所有俘虏即刻处决!大战在即,无需留下那些匈奴人为患!另通告城中那百多户百姓,悉数呆在住处,但有出门半步者,格杀勿论!另外,让伙房即刻熬煮姜汤,给所有军兵服用”
说来太行军团本有军兵万人,怎奈左军三千留守山中,右军两曲正同步夺取滏口陉东端的滏口关,再有六七百的减员,这里的防守兵力仅余四千出头,难免捉襟见肘。当然,太行郡内还有万多训练装备皆近乎血旗辅兵的民兵,但出于突袭保密之故,今日方可征召,待得赶来支援,至少也须两三日之后了。
正此时,一名背插红旗的信骑急急奔来,边三步两步窜往城头,边扬声叫道“禀将军,我太行右军半个时辰前已经夺下滏口关,梅腾偏将正在整顿防御,请将军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