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表态,而是转开话题,笑问纪泽道“却不知将军打算如何说服青州苟曦,亦或江南司马睿,迁国海外吗?”
“那是自然,不过,青州苟曦两面受敌,处境艰难,或可说服;而江南司马睿家大业大,价码势必太高,只怕双方难以达成共识。”淡淡一笑,纪泽浑不在意道,“当然,他们两方不似你关西政权,迄今依旧士族当政。这等落后政权,上下离心,士卒不力,与我华夏的开拓发展也殊为不利,但若他们不愿合作,某虽不喜内战,却也不介意一举灭之,以求一劳永逸,还我汉家太平!”
摇头苦笑,魏复不无憋闷道“如此听来,相比对待苟曦与司马睿,将军能够邀谈在下,亲来耐心劝说,还费心演习一场,对我关西军一方倒还是颇存善意啰?”
“那是自然!谁叫你小子从我血旗军偷师太多,诸多制度与我华国也颇为相近,毁之委实可惜,纯属汉家内耗呢。”浑一副大言不惭,纪某人又打出感情牌道,“而且,你虽脱离我血旗军,却又留下了瓜葛。须知你那妹子没少带着娃儿,常寻我家中几位妻室碎叨,某若不做足姿态便寻你麻烦,只怕回家都不安生呢。”
听及妹子魏婉,魏复的眼底难得露出些许柔色。叹了口气,他直视纪泽道“某这里多谢将军对舍妹一视同仁,令其安生迄今。然则,我关西军现已全占雍州三辅,更是新增数百里河西之地,拥民近百万,西征流徙兹事体大,非某一言而绝,却不知将军还有多少耐心?是否定要某答应了,才会向我方售卖粮食?”
“呵呵,西征倒是不急,粮食也可先交易着,毕竟在你之前,还有匈奴顶着呢。”纪泽没再催逼,却是正色道,“不过,你我双方目前还算有点香火情分,若你日后西征远迁,我华国必能加以协助;可若你再东向参与合纵,令彼此有了冲突乃至血债,某也不得不考虑将士感受,只怕届时一切就不好办了。是以,还望期间你我双方能够相安无事!”
话到这里已然难有进展,双方又都不是什么真豪情,玩不来什么煮酒论英雄,就此虚套作别,各回各家,倒也不曾有所异变。回城途中,刘灵憋了许久,终是不解道“大王,我等为何对魏复开出那等优厚条件?葱岭以西可是有着无垠疆土呢,这就许给他,彼此真有什么香火情分吗?”
“唉,只怪魏复那厮从我华国学去太多。不算别的,单因大晋现有士族皆其老曹家的叛逆,其人由此难溶于士族,从而愈加善待底层军民,更不乏宣传蛊惑,虽条件艰苦,却是甚得民心军心。”略显无奈,纪泽解释道,“据暗影回报,关西军或许兵甲落后,战力不足,却不乏决死之心,我等若是强行歼灭,只恐遭致全民疯狂反扑,两两伤损,得不偿失,倒不如将之引往外域,皆大欢喜,左右本王也没说西方均归其手。”
想想自家血旗军兵在思想宣传下的悍不畏死,刘灵只得叹口气,愤然道“直娘贼,凭借忽悠愚夫愚妇,得到我方这般优待,那厮竟还不知足,推三阻四,哼,可别惹恼了我血旗军,届时他连西迁机会都没。”
“嘿,人家毕竟已是一方诸侯,登基称帝,焉能听上几句,就舍得放弃中原花花江山?事实上,若其直接答应,某反需提防其是否有诈了。”摆摆手,纪泽淡然道,“此番软硬兼施大家劝说,某本也不曾指望他会投向我等,只欲给其明确一条后路,让其更多一份顾忌,日后不会狗急跳墙,全心合纵对付我等便好。而这一点,想来今日是达成了。”
呃,刘灵哑然,终是怏怏道“大王英明,只是某家一瞅那厮的做派,心中就是不爽。哼,昔年太行山中,我血旗军八大军侯,那厮还排在某家座次之下呢,得瑟个啥?”
感觉到浓浓的酸味,纪泽蓦地一顿,跟着目光一阵闪烁,继而,他忽的朗声大笑道“哈哈,原来奉充这是看那魏复有望长久立国称尊,有点眼红了。无妨,不就是列土封疆,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