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急得分秒必争。由是,墙头继续议论纷纷,可怎么议也议不出一个结果。亚碌接连又催促了两遍,终是不耐烦的喝道“尔等到底答应不,一句话,否则老子这就先烧了村子!”
“是不是俺们这次给了好处,你等下次就可以别来咱们村打草谷了?”墙头上换了村长出言,似有妥协之意。
“好,没问题!”亚碌心中窃喜,口中则答应得十分爽利。
“你等等,咱们再议一议。”村长很认真的答道。
由是,再等了小片刻,墙头商议依旧没完没了,亚碌再度催到“你等到底是什么个章程,再不答复老子就烧村啦!”
这一次,墙头换出了一个颤巍巍的老者,喊一句喘两声的回复道“下方的草原英雄,咳咳咳,空口无凭,你得想个法子,给咱们一个保证。咳咳咳,不是老朽多疑,实是以前吃过亏,咳咳咳,记得那一次,好似去年还是前年(此处省略千字)”
“老不死的,你给老子闭嘴!狗日的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耍老子!”亚碌再是脑袋持盾,也终于察觉了对方是在玩缓兵之计,顿时勃然怒吼道,“儿郎们,给老子烧”
“嗖!”一支迎面而来的弩矢打断了亚碌的嚣叫,伴着那名队率一声“射”的断喝,数十羽箭与十数投枪从墙头射出,分向村中蹿腾正欢而忽略射程的那些胡人,更有另五支劲弩依旧射向亚碌。
“少组长小心!”立有忠心护主的心腹亲随一把将亚碌扑倒下马,避免了亚碌的杀身之劫。
“狗日的,这等小地方竟然都有强弩,华国的强弩是大白菜吗?”此起彼伏的人喊马嘶声中,亚碌一边咒骂,一边灰头土脸的爬起身来,立被亲随们护着退往村舍之后遮蔽。扫眼间,他发现自己的随从竟已重伤一个,挂了两个,其中就包括被透胸而过的宋二。而听村中族人的怒骂哀嚎,估摸着也已不下十数人的伤亡。
“集合!吹号!”从来没有遇上过这样打草谷的情节,亚碌眼睛红了,小暴脾气再也按捺不住,边退边嘶声吼道,“狗日的汉人,不给好处就罢了,竟还敢耍弄老子,还主动攻击,狗日的,从来还没汉人胆敢这般挑衅我草原勇士,有几把破弩就了不起吗?做了华国人就不是汉人了吗?狗日的,老子今个一定要屠了这个村!”
嘟嘟嘟的牛角号响个不停,心灵同样严重受伤的草原勇士们迅速从村中各处聚拢而来,更有不忿的已在沿途点燃了几间茅屋。远远逃到安全位置的亚碌,喷火的目光中也散发出熊熊战意。可令他更为愤怒的是,村学墙头上的那帮汉人,竟还无视己方这分明就要发大飙的声势,不知死活的在那边欢呼雀跃,卧槽,雀跃个毛啊!
正当义愤填膺的亚碌就要布置麾下大杀四方的时候,那名年长些的族人,也是部落中的一名小头领,急冲冲的凑近他,以无比焦急的口吻,不乏苦涩道“等等,少组长,你先看看”
“不用看,某知晓院墙很高!也甭劝,某现在心情很怒!”挥手打住那名年长族人,亚碌瞪眼斥道,“某知晓攻击那个大院必然损失不小,可老子咽不下这口气,草原勇士们也丢不起这个人”
“不丢人就要丢命啦!”那名年长族人也怒了,一把扯停边上兀自被一名亲随吹个不停的牛角集结号,手指东南方向吼道,“看看那边,是不是起了烟尘,再听听,是不是有军号声,只怕汉人的援军马上就要到啦!”
“狗日的,我说院墙上的汉人咋欢呼雀跃呢。”按年长族人的指示,亚碌霍然察觉了远方逐渐逼近的号声,以及愈加清晰的烟尘,还有隐隐约约的蹄声,脑袋霎时空白,口中不禁喃喃,“汉人的军队咋来得这么快?以往不是收讯要复核大半个时辰,发兵要商议大半个时辰,出动要准备大半个时辰,行军还要磨蹭大半个时辰,至少半天之后才会来援吗?怎么今个竟然总共才用半个时辰,血旗军要搞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