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派出两万精骑前往幽北草原阻止胆敢肆掠那里的血旗军,并正在急吼吼的征调大军,意欲再行狠狠报复一场。
怎奈杀入草原的血旗军对段氏鲜卑的反击早有准备,两万鲜卑先头部队迎头撞上了梅倩所率的骑一军团。面对人人拥有强弩的血旗军在草原上使出曼古歹战术,两万初始还气势汹汹的鲜卑精骑,很快便被折磨得不要不要,追击深入两百多里,一路浮尸两百多里,实在扛不住了,先回撤会合主力吧,结果回城又是浮尸两百余里,得,终点回到,人马却少了一半。
另一边,猫冬的草原勇士们动作委实拖沓,当段疾陆眷纠集完后续六万草原骑军之际,又是五天过去,此时的先头队伍已经用比去时更快的速度逃回了辽西草原,而血旗骑军则已带着打到的草谷,也即足有四五十万的人口、十数万金的财物兼无尽牲畜,顺利撤离幽北草原,施施然返回了北塞防线之南。
愤怒难遏的段疾陆眷如何能咽下这口气,追回被俘牧民是甭想了,他转而率军杀入辽西走廊,就近杀奔渝关防线,意欲趁着冬季河水结冰的便利,狠狠报复一场,索性夺了渝关防线。只是,刚刚在渝关下撞了两天南墙,十一月底的又一场鹅毛大雪,已然铺天盖地,面对坚如磐石的渝关冰城,他也只能灰溜溜的回家过年去也。
武的暂时不行,没少与汉人打交道的段氏鲜卑,只得先来些文的,一边遣使联络包括匈奴在内的游牧各部,一边向肇事者遣使讨要说法。由是,腊月初五,华国老朋友段文鸯出现在了祖逖所在的幽州蓟城,并受到了祖逖的热情接待。
昔年东莱一战惨败于血旗军之手,段文鸯被赎回之后,基本便失了兵权,转而负责起了与血旗一方的商贸往来,甚而成了华国在草原之上的一大代理批发商,倒也混得风生水起,潜在势力亦是不弱。不过,或因长久疏于战阵,年近三旬的他,却是少了史上的猛将气质,反因接触阿堵物太多,带上了些许文气,乃至些许市侩。
喝了两口热茶,将业已冻僵的舌头捋顺,段文鸯立马端正神色,寒声质问“将军,贵我双方已然和平共处多年,近来也不曾有所冲突,贵方今番为何连个招呼都不打,便对我方进行无耻偷袭,难道你华国汉人就是这样秉持信义对待朋友的吗?”
“仅是打些草谷而已,贵方何必如此认真?”祖逖笑容和煦,浑不为意道,“文鸯老弟瞧瞧,此前你段氏鲜卑遣出麾下的附庸部族前来我塞内打草谷,我等不是也没去劳烦你段氏鲜卑嘛。左右仅是些鸡毛蒜皮的你来我往,过去就过去了,权当彼此活动活动筋骨,趁着入冬前练练兵嘛。”
打草谷!有将百姓一次性打完的草谷吗?练兵?有把别个所有军兵都练光的练兵吗?纵是愈加成熟市侩的段文鸯,也被祖逖的无耻言论给气歪了鼻子,恨红了眼,咬牙怒道“这是打草谷吗?将幽北草原六百里内劫掠一空,再无几个活人,我胡人何曾如此打过草谷?再说了,今秋南下打草谷,我段氏鲜卑可未参与,你血旗军凭甚来打我段氏鲜卑的草谷?”
“呵呵,谁不知道幽北草原那些部落以你段氏鲜卑马首是瞻?千万别说你段氏鲜卑事前对此一无所知!”祖逖收起戏谑,冷声斥道,“你段氏鲜卑段匹所部既然无力约束旗下附庸部落,甚至还从他们那里获取打草谷的红利,那就不配掌控幽北草原,那还留之何用?何况,谁说我血旗军打草谷,非要老老实实的按图索骥,有罪方可报复,如今可是我血旗军拳头大呢!”
“你!?你,你”段文鸯被堵得无言以对,涨红脸半天,终没压住脾气,怒声威胁道“你血旗军如此肆意妄为,就不怕激怒所有的草原部落,从而引发大战吗?”
祖逖同样瞪起眼睛,怒声咆哮道“大战!?幽北草原的杂碎胆敢前来我幽州打草谷,本将就敢去幽北草原将草谷给打回来!彼等倘若不服,尽管拉来帮手试试,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