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一回 平阳巨变(2 / 3)

乞活西晋末 万载老三 3330 字 2020-12-28

应干道路口。

与之同时,靳准与数名党羽急急进入各自军营,聚集麾下一众中层军将,抬出刘粲遇刺的由头,拿出刘粲下达的手令,以勾结会稽王刘康谋反投敌为罪名,贼喊捉贼,当众处决了部分平素与他们尿不到一个壶里的匈奴死忠,或是其他权贵掺的沙子,代之以亲信,从而将嫡系队伍彻底肃清,掌控至可以跟随造反的程度。

继而,靳准马不停蹄,亲率兵马逼至平阳城内城州的他方军营,再度顶着刘粲的名义贼喊捉贼,以勾结会稽王刘康谋反投敌并刺杀太子为罪名,斩杀了部分死忠匈奴亦或太没眼色的中层将领,并凭借太子刘粲的手令,将自己的亲信推上岗位。

在这里,靳准不可避免的遇上了些许阻力甚至武力对抗,但他方势力各部兵马的主将都已陷于鸿门宴,各部都是独木难支,且有太子名义压着,反抗者却是从者寥寥,又岂能撼动本就地位尊崇且手握重兵的靳准一方?

待得靳准大致掌控了平阳城不足四成的他部匈军,时间也近子夜,车骑将军府的异状与各处军营的异动再也无法遮掩,靳准遂勒令新收编的他方军兵封锁驻地,留营整顿,原本的嫡系军兵则四面出动,除了干翻躺着中枪的会稽王刘康,也开始了对平阳城的清理。

依旧打着刘粲的旗号,贼喊捉贼的靳准仍以清扫叛党为名义,大搜全城,借机进一步清理城内的私兵武装,而根据匈奴大兵们的优良脾性,这很快演变为大杀特杀。所有过往有隙或是存在威胁的权贵豪门,皆在血洗之列,至于此前鸿门宴上获取手令时对人所做的安全承诺,靳准可就有点记性不好了。

血腥之夜过后,平阳城内的匈奴权贵已被清理过半,而通过一夜的抄家灭门与烧杀劫掠,收获颇丰且再难回头的一干军兵,也算彻底跟定了靳准本人而非匈汉政权。到了这时,平阳城内事实上已没了哪怕能阻挠一下靳准施为的力量。

不过,天生就有反骨仔的谨慎潜质,深谙拉人下水之道的靳准仍未放松。五月十一甫一天明,他依旧打着刘粲的名头,复又分营拉出临时收编整顿的非嫡系兵马,在部分嫡系兵马的隐隐督战下,发起了新一轮的大清洗,而此次的目标,则最终指向了平阳城内除了太子东宫之外,所有尚存的刘姓王府

经过靳准一层层的抽丝剥茧,待得刘康之外的匈汉皇族们意欲反抗“刘粲”的清洗,哪里还能泛起风浪,只能被一家家的轻松攻灭,惨遭洗掠。午时三刻,数百匈汉刘氏的皇族子弟,被押至平阳皇宫前的广场,面对由靳准与一干虎狼之士“殷勤”陪同而来的刘粲,他们的怒骂哀求自不必赘述。

“咔嚓!咔嚓!咔嚓”寒光闪过,大刀片子落下,数百性命消逝。在刘粲的亲自监斩下,作为投名状,行刑这帮匈汉皇族的操刀之人,则是城内尚余三万匈兵的一应百夫长以上军将。

就此,接近一个昼夜的时间,靳准打着监国太子刘粲的旗号,先扣鹰头,再控鹰爪,再折鹰翅,最后剥皮剁肉,过程中更是利用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公理,一步步将中低层军兵裹挟其中,从而血腥的、完全的且很顺利的肢解铲除了平阳城内的一应忠匈势力。

广场之上,人头滚滚,血流成河,可直到此时,大都匈汉军兵仍然以为,这场平阳之乱仅是皇室内部的权力斗争,尽管似乎极度血腥,也极其不合时宜,可在数百年的匈奴历史上,这又算个毛?左右上层间打生打死,下面的能保住自己的身家就好嘛,跟谁不是跟?

同样面对着广场上的一片血腥,监斩高台上的刘粲瘫坐于席,面色苍白,心如刀绞,哪怕死去的许多人一度是他登基皇位的威胁,他也曾恨不得对方去死,可一下都死光了,匈汉的中坚核心也就基本没了,他这个太子虽被胁迫,也是洗刷不清的罪人,他刘粲,生命的轨迹将与匈汉皇位彻底无缘,可恨的靳准啊!

“太子殿下,您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