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进了数个山头,更已歼灭守敌三万有余。而在白昼主动进攻之余,连夜不停的空袭依旧在摧残着匈奴军兵的身心与斗志。
然而,有刘聪坐镇的匈奴军确也顽强,他们居高临下抵抗激烈,精锐裹挟着兵壮,与血旗军在一道道山岭防线上展开殊死争夺。你死我活的绞肉机,直令血旗军的伤亡也已达到两万。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匈奴人不愧战斗民族,渐渐已经摸清了血旗军步炮协同的战术,甚至想出了挖战壕之类的不少应对举措,令双方的战损比正在逐渐拉平
匈奴的中军大堂,依旧是那个山洞,此刻正将佐济济,举行着每日的例行军议。数日下来,按照血旗军炮轰加空袭的规律,每日也就日暮收兵后与早晨开战前的两小段时间,老马岭一带还算比较清静,而苦逼的匈奴人,也只能就势将日暮时分定为了军议时间。
正座之上,刘聪难掩病态,仅仅四十岁的人,鬓角已有斑白不说,形容更是颇显枯槁。摆了摆手,他打断了并无新意的战情分析,淡淡道“战斗焦灼,唯死抗尔,且先议到这里吧,诸将还当勤勉任事。对了,呼延爱卿,那些周边势力可有什么新动向?”
听得此言,一众将佐纷纷将期盼的目光投向掌管军情的呼延晏。须知如今聚集双方主力大军的老马岭鏖战,看似遥遥无期的对耗,实则胜负手却在它处。骑虎难下的血旗军选择在此拖住匈奴主力,暗中则苦待其他战线的重大突破;而匈奴人同样不得不在此咬牙坚持,心底则企盼着那些不靠谱的盟友们动作快些快些再快些。双方都如斗红了眼的公牛,更如绷紧至及的弦,直待哪一方先行崩断!
“目前王敦所部仍在官渡与血旗军鏖战,伤损颇重,却因血旗军后援不觉且火器犀利而难以突破。”说了一句,呼延晏见刘聪面色转阴,忙又面带春风道“不过,据最新消息,东晋先后已有三十万大军北上驰援王敦,先头部队更已从南阳郡北上渡过伊缺,一路并无阻碍,预计现在已经抵达了洛阳。”
“切,东晋士人们惯会趁火打劫,投机取巧,诶,不费一兵一卒便又得了块肉,想来其报纸上还会大肆吹嘘什么光复故都了吧。”吃味的嘲讽一句,继而,刘聪不无期待道,“东晋得了这等天大好处,想来,其他周边势力该坐不住了吧,可有正式进攻华国者?”
“其他势力并无动作,实因华国已经抢先出手了。”眼底闪过苦涩,呼延晏叹了口气,如实解释道,“据报,华国水军大举出动,对沿海各家势力做出了威胁,此外,其黄河水军更是先行动兵,于三日前猝然突击了齐晋一应黄河水军与渡头,并扣押了黄河上的所有船只,以至齐晋与东晋即便想要进攻河北,也得先行凑齐渡河船只,且还不知时日,是以,北方鲜卑诸军便仍按兵不动。倒是那语文鲜卑,闲着没事,竟趁机洗掠了辽东郡。”
“直娘贼,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咳咳咳”刘聪的脸色复又转黑,一激动之下,却是一通剧烈咳嗽。好不容易才停了下来,他偷眼看了把帕巾上的血迹,暗叹口气,仍是不动声色的将之收起。
“陛下神武,今日战果统计出来了,我方伤亡三千有五,血旗军的伤亡估测当有三千之数,双方战损比相较昨日,再度有所下降。恭喜陛下!”正此时,一名轮值的汉人郎官进得洞来,跪拜于地,向刘聪禀道。或因战况比起昨日更好一分,这厮的声音倒是大了一分,眉宇间更是略有些许喜意,浑一副邀功献媚之色。。
白痴!一点眼力劲都没有,想讨喜想疯了吧?洞中一众高官将佐心中暗啐,果不其然,刘聪正好得了一个出气筒,顿时大发雷霆道“混账!有何可喜!?三千有五,我大军如今仅余八万,还有多少个三千有五?还能坚持几天,是两旬还是半月?哼,似你这等废物,除了浪费米粮,留之何用,来人,给朕拖出去砍了!”
且不说屎尿齐流的郎官如何哀哭挣扎,斩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