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便把今天发生的事,以及周玖采摘金银花卖钱的事,一一的说给了周里正和周大俊听,周里正听了后,扫了眼走远了去叫孩子来吃饭的赵翠花一眼,盯着周大俊道:“管好你媳妇,以后别听风就是雨的,我说了,玖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后说不定咱家还得沾她的光,以前,是我家照顾她们母子多,她看在你娘和我的面子上,不会同你媳妇计较,但事不过三,泥菩萨也有三分脾气,倘若因你媳妇坏了咱周家的事,别怪老子把你们大房分了出去,家业让老二家的继承。”
周大俊端茶水的手一顿,看了眼自家爹爹,发现爹爹说的是真的,脸色白了白,连连点头,“爹,儿子知道了,儿子一定多说说她。”
“恩,吃饭吧。”
在破庙里吃着野鸡肉,喝着野鸡汤喝得正欢的娘俩,可不知道周里正家关于他们母子的对话。
晚上睡觉时,周大俊说了赵翠花一通,赵翠花理亏,闷着头应下了,不过,心中还是生气周里正夫妻二人胳膊肘往外拐,对她这个大媳妇不如对周玖好,上床后,把背对着周大俊生闷气,不理他,周大俊也没心思哄她,也背对着赵翠花假寐,脑子里都是今天爹爹说的狠话,还有周玖柔美的身影。
翌日,又是一个大好晴天,周玖一早起来,将家中清扫了一遍,做好早饭,娘俩吃完后,依然是小宝背着篓子,周玖拿着包袱去河边采摘金银花,靠着破庙河这边的金银花已经被采摘得差不多了,所以,今天周玖带着小宝过了村口的桥,进了村,在靠村里那一边继续采摘。
靠村中的河边,比破庙那边热闹多了,大媳妇,小闺女的都在河里浣衣,嘻笑嗔骂声,捣衣的棒槌声,此起彼伏。
母子两的身影出现在河岸边时,热闹声寂静了那么一晌,在彼此意会的眼神里一切如常,蹲在赵翠花身边洗衣裳的赵寡妇,拿棒槌捅了捅她,惯有的大嗓门并没放低,“哎,翠花,昨天我与你说的事,怎么样?”
在河边洗衣的人照常都在说话,但是耳朵却都听着赵寡妇这边的动静,谁不知道赵寡妇舌头长,但是消息也最是灵通,村中一大半的人也都听说了周玖疯病好了的事,赵翠花家是里正家,与周玖走得近,在她俩这,肯定能听到一手的消息。
赵翠花想起昨晚周大俊教训她的话,脸色不太好,淡淡道:“没怎么样,你走后,她就带着儿子去了我家,买了包子,馒头,还有冰糖葫芦给孩子们吃。”
“我就说她买了不少东西吧,对了,知道她是哪赚来的银钱不?”
“不知道,她赚银钱的事是告诉爹娘了,但我在做饭,爹娘没告诉我。”赵翠花摇了摇头,没说实话,她昨天其实听到了,但是当家的说,公公说了,如果她再生事,家产让老二家继承,真要那样,说不定周大俊真会休了她,所以,她怕了。
赵寡妇在赵氏这没问到什么,可惜的咂巴咂巴嘴,眼神瞟向已经走到金银花树旁采摘金银花的周玖母子二人身上,“咦?翠花,你看,他们母子二人在干什么?摘花?那花有什么用?”
赵寡妇的这一声将河边所有人的眼神都引向了周玖母子二人,不远处的周玖早就感受到了这些疑惑的眼神,没有理她们,自顾和小宝两个不停的采摘着金银花。
对于金银花干花能在药店里卖银钱的事,刚开始周玖想藏着些,但因为卖了药方,周玖想想也就不准备藏着掖着,想利用这事,与村中的人拉近些关系。
昨天她已经与吴氏说过了,如果她们家也想赚点零花钱,让她们摘了给自己,自己带着一起卖了,给五十文一斤干花,至于村中的其他人,想摘花也行,她不会藏私,但买卖的话,他们自己各凭本事,能卖出去就卖出去,不能卖的,卖给她也行,但她只会给十五文一斤干花,十五文并不少,在东楚,有技术的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