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语塞,
“这个……总不能因着内斗眼睁睁瞧着大宁人大军入境吧!”
这便是燕岐晟时机选得好,早早便有密探回报大辽国中局势,他也是万万没有想到,长真到辽国一趟竟暗中推波助澜将耶律也与耶律布布之间的矛盾挑了起来。
那耶律也得位是有些不正,不过一来因他自己武勇过人,战功赫赫,二来因着太后萧野花力排众异,一心扶持于他,因而耶律也才能将这大位坐稳。
只如今局势陡转,耶律也七十万大军大败而回,朝野上下震动惊骇,多少年来都是辽人打得大宁人抱头鼠窜,甚么时候轮到大宁人打得他们灰溜溜得回来,此时辽人朝野都当大宁朝廷还是懦弱无能,昏庸胆小,自然便质疑那耶律也统军之能。
“大宁如此之弱竟被打得大败而归,耶律也分明就是个无能之辈!”
又有萧野花被耶律布布借穆红鸾之手暗算,却是得了一种怪病,虽不至死但每日里昏昏欲睡,不能起立安坐,更不必说为他出谋划策,力压众皇族了,如今再有耶律布布四下一挑唆,下头本就不服耶律也的皇族与各部族便立时暗中串联,四下勾结,预备着将他掀下马来。
如此一来耶律也手中的精兵自然是不敢妄动,燕岐晟选在此时出兵,不单耶律也不敢动,耶律布布与其余各族都不愿动,生怕与大宁人打着仗被自己人背后捅刀子,更有即便后顾无忧,也怕消耗了兵力,令得自己在国内站不住脚跟被人给吞了,那岂不是大大的冤枉!
有这般顾虑之人不少,只耶律洪乃是一根筋,耶律也调令一到立时就带着族中全数精锐出动,只如今实在打不过大宁人,想求救才发觉只怕是无人来救了!
耶律洪想通这些深觉头疼,没想到他忠心陛下倒是将自己给陷入了两难之地,打吧又打不过,走吧又实在不好向陛下交待,不由急恼。
“这要如何是好?”
他本是莽夫,于动脑之事实在欠奉,此时急得团团转也是无法!
周淞见他抓耳挠腮不得安宁,想了想道,
“大人也不必忧心,虽说陛下金狼军不能派,但总归手中还有些可用之人,大人还是要派人去求援才是!”
耶律洪闻言点头,
“你说的是!”
周淞又道,
“大宁人势大不可硬拼,昨日里大人失手,我等收拢兵士一点数竟是足足少了近两万人,此时不如按兵不动,休整一番待得援兵到来再做定夺!”
耶律洪闻听失了两万人,也是心疼的很当下连连点头,
“对对对!先休整休整,还是别寻大宁人麻烦了!”
他们这厢打定主意不惹大宁人,只穆红鸾却怎肯让他安歇,第二日竟是主动出城前来寻着人打,辽人昨日被打得有些怕了,本想着休整几日再振士气。
只无奈人都到营门前了,这不打也要打的!
耶律洪无奈之下只得点齐了人马,出来应战,拿眼睛一扫只见得又是蒙都翰那美艳的妻子,身旁两旁小马之上,居然还有两个小子,
“这……这个……”
这是婆娘儿子都上阵了么?
耶律洪今日见着穆红鸾却是有些心头发虚,清了清嗓子问道,
“呔,那妇人……你们家汉人女子不都是柔弱恭顺的么,怎得你偏偏要到这沙场上来打打杀杀,也不怕被人耻笑!”
穆红鸾仍是昨日那般面罩遮脸,闻言却是冷笑应道,
“少说废话,我这一介女流你们都打不过还有脸出来现眼,要么回去你那草场里牧马放羊,要么现下领着手下兵士全数降了我大宁,若是不然今日照旧将你打落马下!”
耶律洪听着立时怒了,
“你这妇人不知好歹,你当我是怕了你么,昨日里乃是我一时大意,小瞧了你,今日我可不会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