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挑唆,这时自然不敢真有什么举动。倒是那严子良,却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依旧指着孙途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本将军的帐中随意发号施令,真当本将军不敢杀了你吗”说着,他更是唰地一下抽出佩刀,直指着孙途的鼻子,似乎随时都可能刺过去。
孙途此刻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严子良,你既为军中主将,当知军营规矩,军法如山你放任麾下将士擅自出营,是为罪一;非休沐之期外出饮酒,是为罪二;以下犯上,辱骂并欲图对上官不利,是为罪三。只这三罪,就已罪不容诛,可就地处决”
“放你娘的狗”严子良一听,顿时哈哈大笑,忍不住便欲嘲讽两句什么。可他这一句脏话尚未完全出口呢,突然眼前一花,本来还端然坐在那里的孙途就探身而起,一只手如闪电般伸出,一把就扣住了他提到的手腕,同时拧转,往上狠狠的就是一削
莫说此时的严子良喝醉了酒,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反应根本就来不及,就算他状态正佳,早有准备,也远不是孙途的对手。此时更是连闪避都做不出来,只觉咽喉处一凉,随即大股的鲜血如泉水般喷涌而出,也在这瞬间,他身上的酒意终于随着鲜血离体,头脑有些清醒了过来,然后是痛苦,错愕和恐怖的情绪瞬间上脑。
但此时的他已经发不出什么像样的声音来了,只能是咯咯怪叫着盯着面63成样子了。这就难怪为何在历史上,不久后,这么座有着百万人口,几十万守军的汴梁城会被金兵以摧枯拉朽之势给迅速攻破了。他们非不想抵抗,实在是做不到啊。
见孙途脸色一阵阴晴不定,似乎随时都可能爆发,樊明更是吓得不敢出声,头都低垂到了胸前。他很清楚以自己这情况,一旦事情曝光,其他人或许还能安然度过,自己却绝对是要被拉出去顶罪的,哪怕他已是唯一一个守在军营里的武官了。
不过孙途终究没有发作,只嘿嘿冷笑了两声,便又问他道“那这些军官你能找到多少我要在两日内见到他们。”
“这个这些衙内虽在汴京城中却不是卑职这样的小人物能轻易见到的,所以还请将军恕罪啊”说完这话,心慌之下,樊明更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他是真被孙途的气势给压垮了。
孙途苦笑,无兵无将,时间又只有一个多月,高俅丢给自己的还真就是一个极其棘手的麻烦啊。不过他倒也还没到需要向一个无辜之人发泄的地步,只能是缓和了下语气道“你先起来说话。既然你与他们同在虎贲军中,总是能知道一些他们喜好的吧”
樊明并未起身,脸上又露出了为难之色,真要说起来他当然能拿出些地方来,可是这么一来,他也怕被人给怪罪上啊。那些个衙内可不是好惹的,一旦真让他们恨上了,自己可就要大吃苦头了。
就在这时,外头突然响起了一阵嘈杂之声,随后一个颇为嚣张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进来“什么孙将军都虞侯的,我虎贲军哪轮得到他来做主叫他出来说话”话音未落,一个身材高大的壮汉已在几十个军汉的跟从下大步出现在了营房前,正好与抬眼望来的孙途对上了眼。
此人模样粗犷,一副骄矜之气,又双颊潮红,眼神迷离,一看就知道是刚从酒桌上下来之人,甚至颔下胡须上还留着些酒渍呢。但此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却是不小,至少是压迫得外间那些军卒不敢靠近,更完全无视营房内一众山东军将士把手搭在腰畔刀柄上到底架势,只顾着冲孙途叫道“你是何人这儿可是军营重地,岂是你能乱进的来人,将他给我拿下了”
借着酒劲儿,此人当真是完全不把面前所有人放在眼中,脚步踉跄着还要闯进门来。孙途却是一皱眉头,问了句“他又是什么人”看此人年岁该在四十左右,又只着便服,还真看不出此人身份了。
樊明忙介绍了一声“将军,他是严横班,乃是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