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的地方,诗不起来。
比如朵雅,书包已经收拾好,但是却迟迟不肯走出校门。
她有太多的理由不愿意走出去。
五岁的时候,父亲去世了,那时候她很小,但是也已经懂事,只记得自己当时哭得很伤心,很久。
但她还有母亲的依偎。
后来不到两年,母亲改嫁了,又给她生了一个弟弟。
从那以后,朵雅开始变得不爱说话,所以她的沉默,不是青春期引起的,而是更多的原因。
也是在那之后,朵雅不再喜欢回家,因为在那里她丝毫感觉不到温暖。
妈妈的爱全在弟弟身上,似乎自己眼前的三个人才是一家,而自己是个外人,是尔夫的女儿,不是他们的。
当然了,这是个漫长的让她不愿意回家的理由,但是毕竟她还是要回去。
而今天,让她不愿意走出校门的原因,更主要的是,有人在校门口等着她。
不是送情书的男同学,而是一群男女校外流氓。
起因是,校草给朵雅写了一封情书,然后被朵雅扔到了垃圾桶,随后被别人捡到,然后被暗恋校草的学校混子,号称校花实际不是校花的茜草知道。
于是,茜草扬言要在今天下学后的校门口,把朵雅的脸打成猪头。
朵雅唉声叹气,在这件事上,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算了,也不是没被打过,大不了就是打一顿。”
似乎是下定了决心,朵雅咬了咬牙,俊俏的小脸都似乎坚毅了不少。
大踏步走在甬道上,心中那份决心随着脚步慢慢变得少了,走路的速度也便慢了起来。
最后,她只能很鸵鸟的低下头,谁也不看,闷着向前走,期待那些人大发善心,别看见自己。
亦或是期待老天爷长眼。
“哎!爸爸啊!要是你还在,我一定不会被任何人欺负!”
她记得很清楚,自己五岁生日的时候,和远在太空飞船上的爸爸视讯,爸爸亲口说过
“亲爱的朵雅,我会保护你,用我的一切,你出生那天起,我的生命就是为了保护你而存在。”
每当想到此,朵雅都会很心酸。
因为守护自己的人,不在了。
上天没有垂怜她,茜草带着一些社会上的杂毛围了过来。
不知道他们脑子怎么长得,围攻一个小姑娘,拿着甩棍短蝴蝶刀做啥子?
好吧,权当是一种文化。
心知一顿打是躲不过去的。
朵雅很明智的反穿了校服走出来,这样就不用为了换校服的钱和现在的爸妈说话。
她蹲下去,用身体护住书包,等待着那些似乎有些熟悉的拳脚。
果然,那穿着皮鞋踢在皮肉上的闷响,波动了耳膜。
开始了吗?今天都不疼的!
朵雅想着。
全身绷紧了劲,不让自己躬身蹲着的姿势改变,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更安全的保护自己和书包。
“不疼!真的一点都不疼!他们今天没用力吗?他们变得善良了”
“嗯?惨叫声!我没叫啊?怎么回事?”
朵雅胆颤,鼓起勇气悄悄扭了一下脸,先是看到了躺了一地的杂毛们,还有鼻血横流的茜草。
然后是一双黑色的,款式老土铮明瓦亮的皮鞋,老土的黑色长裤,宽松老土的风衣,老土的墨镜,老土的发型,还摆了一个老土电影的造型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