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以及对生的可望,一旦让他们贴上来,必定会像丧尸一样将清军撕碎。
“马军出击,冲垮他们!”满达海怒声大吼,他不能再等了。
满达海毕竟久经战阵,心中一惊后,立刻镇定下来,没与任何人商议,果断地下达了军令。
号角声响起,清军前后左右四支马军,同时缓缓开出军阵,向各面义军冲去。
大泽山脚下,冷冽的寒风中,大纛旗飘扬,旌旗猎猎作响。
大纛旗下,赵铭身穿铁甲,头戴铁盔,身批大红披风,手持狼牙棒,肃然而立。
这一战,赶来的义军和饥民人数虽众,但是都未经过战阵训练,不识战阵,全凭血气之勇,所以打的就是开始一口气,一旦僵持下去,义军气竭,必为结阵清军所败。
因此各面义军一出现,没有二话,立时就压了上来,准备乱拳打死清狗。
正面,清军骑兵提起马速,出了大阵之后,立时分兵两路,冲向明军的两翼,意图非常明显,就是要击破两边薄弱的义军,包抄明军两腰。
清军骑兵凶猛,两翼的义军没经过训练,岂能抵挡骑兵的冲击。
赵铭将大棒一举,军中号角立时吹响,便见齐步向前迈进的明军,在号角声中,忽然全部停下脚步。
一万人马看见清军骑兵冲来,有条不絮的列阵,长枪居前,火铳弓箭居住中,骑兵退到后方,佛郎机摆停待发。
满达海见此,眉头微微皱起,不过这一万人刚才已经摆好阵形,前进过程中停止下来,只需稍微整队就能恢复,再次成阵,匪贼中的一些精锐,应该也能做到。
这时正面的清军骑兵,分成两股,避开中间衣甲鲜明的明军,冲向看上去比较弱小的义军,意图冲垮两翼,从侧面突入明军火枪、弓手之中,屠杀明军。
战马疾驰,溅起团团泥土和白雪,骑兵泰山压顶之势奔袭而来,可是两翼义军却纹丝不动,盾牌手结阵成墙,长矛手长枪架在盾牌上,后面火铳手抬起火铳,弓箭手搭箭上弦,箭头斜指天空。
十多门佛朗机炮被推至阵前,炮口对准了奔驰的清军骑兵,猛地忽然开火。
“嘭嘭嘭”阵线前,腾起一团团的硝烟,铁弹从炮口呼啸而出,军阵中的士卒看见炮弹落入清军阵中,战马腾起骑兵被甩飞,不禁一阵欢呼。
满达海见此眉头紧锁,心头阴沉,对面两翼肯定不是义军,赵杂毛将精锐都布置在了正面。
不过这时骑兵已经冲出,快要接近明军阵线,马上就要冲阵,却也不好重新调动。
佛朗击炮的轰击,在清军阵中溅起蓬蓬泥土,可是却无法阻止骑兵的冲锋,清军骑兵奔驰,铁蹄践踏大地,大地随之颤抖,骑兵如滔天巨浪,迎头拍向明军阵线。
“砰砰砰”明军阵中,火枪声响起,阵线内硝烟弥漫,弹丸泼洒而出,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射向了清军骑兵。
冲在最前面的清军骑兵应声而倒,战马腾空而起,甩掉骑兵,重重砸在地上,翻滚着溅起蓬蓬泥土和白雪,阵前瞬间一阵人嚎马嘶。
火枪齐射,造成的伤亡,比佛朗机多了几倍,而这时,奔驰中的清军骑兵,也终于拉开弓弦,嗖嗖嗖的向明军阵中抛射一片箭雨。
在铳声轰鸣中,箭矢从天而降,射在盾牌上发出“哚哚”声响,射中后面的长矛、火枪兵,明军士卒立时连连倒地,惨叫连连。
佟养甲奔驰中射出一箭,将一名指挥的明军军校射倒,大声怒吼,“冲垮匪贼!”
清军与明军何止百战,明军那点本事,清军心里清楚,只要冲到跟前,他们就会在骑兵的威慑下崩溃,几乎没有例外。
蹄声隆隆,飞快的拉近着两军距离,清军骑兵奔驰中抛射箭矢,扰乱明军阵线,明军弓箭鸟铳齐射,士卒射完一铳,齐齐后退装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