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的人安然自若地坐在上座,原来他是周武帝宇文邕的三弟宇文赞,当年杨坚追杀宇文家时,他苟活了下来,这也难怪宇文述如此伏低做小,他本就是宇文家的一个旁支,就算现在的地位也算不了什么。
宇文赞却是正经的北周皇室嫡子,虽然北周已不在,但他的身份还是在那里的,外面的人可以不认,可他宇文述是一定要认的。
只是他如此的样子,倒是真甘之如饴,而不是因为身份的原因。
当初他做的帮着杨坚杀了无数的宇文子嗣,这就不知是做戏还是怎的了。
宇文述这时犹豫着的样子,那还有平时那一代枭雄的样子,就像平常弟弟一样,有点小心地问道“那依大哥的意思是?”
“我想应该是上面那位也准备对你下手了吧!
只是现在还是试探阶段,杨家也不知从那里得到了消息,他们这次的出手,既是对付你,也是试探上面那位。
客栈的事现在怎么样了?
如果上面那位但凡要有一点这个意思,我想接下来不光是杨家会对我们下黑手,就连其他世家也有可能参与进来。
刚才那人不是说有人救他,但他不知对方的身份,但听说话应该也是很有地位的人。
这些世家恨不得把你撕了才开心。”
“上面那位怎么突然就想对我们动手了呢,杨素才刚死,外面还传着对他不利的事,现在又对我动手,这不就是坐实了那些谣言吗?”
宇文述虽然心里有数,但却想不通为什么他就突然动手了,而且还是这样不愠不火地一下。
这一疑惑让他直接跳过了宇文赞的问题,问了起来。
“这就要问问化及做的事了,还有上次你在大兴的事,他又不是傻子,些事都这么久了,肯定多少也会知道一些。”宇文赞说罢又叹了口气。
“这也不怪你,这本就是我们当初商量好的,但不知事情会这样,化及这么多年都没事,也偏偏在此时出事。”宇文赞不知是在怀疑什么,还是只是单纯的感慨一下。
复又道“你说我们可以演戏骗人,他会不会也与太子演戏为骗你呢!”
宇文述沉思了很久才又道“不会,那药是我下的,世上无人能解,就算好了也没多少日子好活,他明知如此还是同意了。
如果说演戏这代价也太大了。”
“嗯,那就是大兴那边出了什么我们没掌控的事或人了!”宇文赞摸着下巴上的胡须若有所思。
“上次那纸上的信息你破译出来没有?”
“还没有,那上面的字根本就没人认识,他所代表的信息就更不可知。”
宇文述拿到上次刘沁写给刘渊的求救信,誊抄了一份下来,但至今也无人认识,这本就是私下的事,也不可能大张旗鼓地去寻问谁认识。
“那关键可能就在这里了,一个可以掌握另一种语言,还拿来作联络暗语,这肯定也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让我们识破的。”宇文赞跟宇文述的谈话好像经常如此。
宇文赞不觉放缓了语气,“化及现在怎么样?他何时能回来。”
听到自己最满意的儿子,宇文述的眉头皱了起来,“我也不知,他只从出发时给我留了一封信,后面就再无纸言片语。”
他也很担心自家儿子的伤,男人伤到那里,那可是耻辱!如果不好,那及儿就毁了。
“伯通,这些年委屈你了,宇文家的未来都在你手时,我这一个废人也让你受累。”说完,宇文赞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臂,嘴上勾起了一丝自嘲。
从外面看去,那边袖子不如另一边的饱满,想是里面少了些东西。
“大哥,你别这样说,当初如果不是你的出谋,那又有现在的伯通,说不定我早就死在那个阴沟里了。”
“你的存在是我的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