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远哥,去年区里政协请客,您跟金区长都坐在主桌上,我还去敬过你一杯酒。”
“哦,人太多,我忘了。”赖远毫不客气道。
张大发手底下还有十几个兄弟在场,赖远一点儿面子都不给,有个刚出来混的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就坐不住了,起身叫嚣道“你他妈算老几?怎么跟我们发哥说话呢?”
赖远失笑“哟……,这都喊上发哥了?”
“你他妈……”那小子第二句话还没有说话,赖远身后就踏出一个长相普通但杀气颇重的粗壮青年,径直上去抄起桌上的空啤酒瓶就是一记炸金花,那小子估计是被打懵了,被砸了一记酒瓶后,又被人拎着后领直接出了包厢,其间连屁都没放一个。
张大发脸sè微变,但当着一众手下的面,他的口气还是颇硬“远哥,这算几个意思?兄弟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你可以直说,上来就跟兄弟玩这一出,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怎么跟下面的兄弟交待?”
赖远扫了一眼包厢里十来个青年,毫无表情对后面的几个跟班勾了勾手“先让他们付点利息再说。”说完,从口袋里自顾自掏出一根“黄鹤楼”点上,气定神闲地坐在张大发身边。
一根烟的功夫,好好儿的包厢里头一片狼籍,桌子椅子翻了一地,地上还有菜汁汤汁,哀嚎的小混混们也躺了一地,刚刚动手的三个人此刻又安然无事地站到了赖远身后。
张大发此刻终于开始一头冷汗了,他也点了一根烟,但不知为何抽烟的手却有些颤抖,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兄弟,又打量了一眼站在赖远身后的三人,除了身上有些被溅到的汤汁外,人家毫发无伤,自己手底下的人倒是躺了一地。难道这就是专业与非专业的区别?
“远哥,您说这算个什么事儿呢?有事儿咱不能好好儿说吗?”张大发口气也不敢那么硬了,看到赖远身后那几个默不吭声的壮汉他就头皮发麻。
赖远又点上一根烟,瞥了一眼张大发,轻哼一声道“说说看,你今儿都干了些什么?”
张大发倒抽一口凉气坏了,难道是上午的事情?顿时,张大发就干笑道“我还能干些啥,比不了远哥你们这些做大生意的,我这不都是帮许公子干些杂活儿嘛!”张大发心想,我把许公子搬出来,你再怎么着也要给许天笑一个面子吧?就算你不看许董,人家的老子是副市长,这个面子你总要给吧?
赖远吸了一口烟,肆无忌惮地吐在张大发脸上,轻笑道“张大发,你小子是不是以为上了许家的船,你就老子天下无敌了?”
“没没没,哪敢?我在许公子手下也就是一个跑跑腿干干杂活的小角sè。”张大发谦虚道。
赖远摇头“看来你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xg,看在咱们也有过一些交情的份上,我给你交个底吧。今儿这事儿,许公子也救不了你了。”
张大发浑身一哆嗦“远哥,您给兄弟讲讲,到底出了什么事?您就是要兄弟死也要让我死得明白啊。”
赖远道“你上午是不是打了人?”
“是啊?也就一个管闲事儿的老头儿呀,看上去不是什么达官贵人啊。”
赖远又轻哼一声“你能一眼就看出人家的身份?”
张大发苦着脸道“不是,我是说,那老头浑身上下没件儿值钱的东西,估计就一退休老工人,怎么,远哥,你给兄弟说说,是不是兄弟踩地雷了?”
赖远摇道“不是地雷。”
张大发舒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可赖远又道“估计这回你踩的是原子弹。”
n”型“那老人家是……”
赖远道“具体是谁我不清楚,但这事儿是三哥交待下来的。”
“三哥?”张大发有点儿发懵,显然是没想起赖远说是三哥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