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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鹏震三落三起,王家也跟随着老爷子的政治地位起起落落,王援朝自幼便见惯世态炎凉,上一刻卑躬屈膝下一刻便落井下石的例子见了太多太多。纵观京城那些入得了她法眼的家族,哪个不是为了后继有人卯足了后劲地拼命砸资源,要钱给钱要人给人,怕都就是家道一蹶不振。能坐一线家族交椅的,哪个不是人丁兴旺,哪个不是门生天下,怕就怕真的后无来者,家道中落后背后使阴刀子的不计其数。王家人丁稀薄,这是王家最为致命的缺陷,所以顾炎然和王援朝的长子小北出生后直接命名为王小北而非姓顾,那时候就是存了让王家有香火后继的心思。谁知王小北根本无心走军政一途,倒是在经商赚钱上颇具天赋,幸而嫡孙李云道的及时回归,这才让王家一脉看到了后继有人的希望。
小姑所说的意思,李云道一点便通,大体就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如果总是跟朱梓校一类不入流的纨绔弟子勾心斗角,那么他永远都无法扛起王家这面大旗。目送小姑离开,李云道便陷入了深思。前天临时起意借题发挥,也不是没存着让那些盯着老王家的眼睛稍稍放松警惕的意思,一个吃喝嫖赌外加时不时闹出点风流韵事的王家后人,远比一个埋头苦干心机深沉的后辈要来得让那群老家伙放心。可是,按照小姑王援朝的意思,就不该藏拙,而是亮剑大杀四方?
李云道愁眉不展,一双纤纤素手悄然地抚了上来,抹平眉间的那一份愁绪“小姑有小姑的考虑,你有你的想法,只要你自己认为对的,走下去又何妨?就算走错了,到时候再折回头也不迟。”蔡桃夭端着一碗刚刚煲好的补汤,香气四溢,“听说朱梓校出柜了,好像是二哥带人做的好事。”
李云道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过还是摇着头道“可我琢磨着这怎么都不像是老二的手法啊!”只是一想起那张比女子还要妖艳的脸庞,李云道便由衷地笑出声音,“说实话,要论阴损,弓角加我再加一个十力都抵不一个李徽猷。估摸着这回朱大头有段日子不敢出来见人了。”
蔡桃夭执着汤匙舀起一勺汤,轻呼兰气后,送到某刁民嘴边“朱家到目前为止没有出声。”
李云道嗖一声嗦进了勺中汤,一脸回味无穷道“还是媳妇儿亲手做的汤最暖心,我估摸着再有个两天,伤应该就好了。”
蔡家女人白了他一眼,眉眼间却柔情款款“你不担心他们朱家会报复?”
“怕,怎么不怕?我又不是三头六臂,万一他们也弄个怪胎来把我给爆了菊,我有苦都没地儿诉去。”
青葱食指再次轻点某刁民的额头“怕还敢学人家踩人!”
某刁民耍无赖地轻咬住那根玉玉青葱,含糊不清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秘制汤药加上十力每晚上颇费心神的佐气推宫活血,到第七日,李云道背后的那一记脚印已经呈现紫黑色,晚上再一次推血过宫后,小喇嘛持七七四十九根银针,最后一针没有像往常那样刺入天会穴,而是轻挑背后那呈黑色的青紫脚印,一股带着浓腥臭味的黑血喷涌而出,直至血色由黑转红,小神棍才停止手上的动作,拔去银针时才说,大体已经恢复,明日过了子时才可沐浴更衣。整整七天七夜,蔡桃夭衣不解带,此时却不见人影,李云道问起,小喇嘛才说蔡家派人将桃夭嫂子唤了回去,临走前嫂子说了,这两天不许云道哥出门乱跑,乖乖休养着等她回来。
李云道穿好衣物,弓角便推门而入,脸上的憨笑一如继往。
李云道没好气笑骂道“笑什么笑?老子又不是没受过伤,山上被熊瞎子挠了那回,不也硬生生躺了两个月。”
笑容憨厚的大个儿嘿嘿笑着“三儿,老二来过。”
李云道蹭一下站了起来,傻大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