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兄弟 们见谅!”
这段日子李云道已经隐隐成了“东中西部协调发展促进会”的核心人物,就连孙晓霖这些比李云道年长不少的老哥们也都不得不佩服——有些人的人格魅力和领袖气质是天生的,这个喜欢微笑的青年往往只在最合适的时机出现,解众人的燃眉之急,一来二去,这些比他年长十来岁的也都心生敬佩,自发地围着他转。
喝了几瓶酒,趁着上洗手间的机会,孙晓霖悄悄将李云道拉到一旁“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这位来自长安市的副市长是一个很善于观察细节的人,刚刚李云道一进门,他就察觉了一丝不对劲。
李云道也没有隐瞒,当下将刚刚的事情跟孙晓霖说了一遍,孙晓霜闻言倒是还算镇定“杀人?鲁肃和裘德辉胆子大到敢杀人的地步了?”他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有些头疼地道,“怪不得这段时间裘德辉还请了长病假,敢情是躲事儿去了?”
李云道摇头道“我最近一直没见过裘德辉,不过按乐天前阵子跟我描述的,我怀疑裘德辉很可能染上了毒瘾。”
“吸毒?”这回孙晓霖倒是极为诧异,但马上又镇定了下来,显然这位副市长也是见多识广,应变能力也极强,想了想道,“会不会是吸毒后错手杀人?不过你刚刚说的什么‘收尸人’我倒是头一回听说。这大千世界当真是无奇不有啊,干这种事情,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李云道叹息一声道“这世上有的是昧着良心做事挣钱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一条在绿林道上自古就是真理。”
“你准备怎么办?”孙晓霖看了一眼起哄灌吴卓恩喝酒的同窗们,小声问身边的李云道,“云道,你可别忘了,咱们现在只是学生,按组织部的要求,我们是要脱了所有地方事务的。我知道你身上有我们这些人所没有的正义感,但那些什么‘收尸人’是为谁服务的,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啊!破案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当地的公安……”
没等他说完,李云道便摇了摇头“这事儿我估计没那么简单,我已经先安排人暗中调查了,你们也留心着点鲁肃,发现有什么异样的情况,立刻知会我一声。”
孙晓霖点了点头,最后还是叹息一声“我总觉得,杀人这件事对于一个公务员来说,当真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李云道却认真道“在追逐权力的过程中,有些人会慢慢地忘记自我,甚至忘记当初自己为什么要出发,最后甚至会忘记自己还是一个人。”他在“人”字上加了重音,很显然,在这位被江北黑道称为“李阎王”的年轻公安厅长眼里,如果鲁、裘二人当真残忍杀害了两名青春年华的女大学生,就算女学生从事的是为世人不齿的行业,他们也一样早就丧失了作为“人”的资格。
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有同理心,有向善心,而一个完全被兽性趋使的人,不过就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人在心情不畅快的时候特别容易喝醉,因为酒不醉人人自醉。
李云道的酒量很好,但也挡不住几十号轮番上阵。乐胖子还把李云道教他的“深水炸弹”绝活给拿了出来,结果是李云道喝趴了一屋子人,自个儿也伏在桌上进入了梦乡。
怎么回的寝室谁都记不得了,只知道迷迷糊糊中闻到了一抹幽香,直到第二天一早睁眼,已经是上午九点,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李云道翻身下床想找点水喝,却发现自己书桌上的杯子里盛着一杯蜂蜜水,杯底压着一张字条,仅有“解酒”二字,不过字体娟秀洒脱,一看便是出自女子之手。
喝了两口水,李云道这才发现乐胖子也躺在床上,鼾声依旧如雷,依稀记得胖子昨儿晚上喝兴奋了,便开始“自相残杀”,往啤酒杯里扔了两杯满杯的白酒便来找李云道拼酒,李云道最后还在酣战群雄的时候,这胖子早就伏在餐桌上睡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