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知道你和他是好朋友,好兄弟,但我希望你能够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李云道微微皱眉“什么意思?”
梅灼薇转身,微微叹息一声“这个世上有一种人,生来命硬,会克死身边最亲的人,谁跟他走得近,谁便会倒霉。”
李云道很明显地愣了一下,又气又好笑“你的意思是我就是那颗天煞孤星了?凡是接近我的人都会折寿,甚至被克死?”
梅灼薇歪歪了脑袋,很认真地看着他道“难道不是吗?”
李云道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这是第一次有人当面跟自己讨论这个话题,之前他的的确确也有过这样的顾虑。
“你的父母在你出生不久后便相继去世,你的爷爷原本好好的,但在你回到王家后不久,也去世了。你再看看,这些年你身边死了多少人?有多少性命是因你而死的?”梅灼薇一字一顿地对李云道说道,“所以,就连你自己也意识到了,所以你让蔡桃夭去了边军,让阮钰带着两个孩子去了美国。你身边原来不是还有一男一女两个贴身保镖吗?也许久没见过他们了,应该是你怕自己也把他们克死,这才把他们分别从自己身边支开。所以,我求求你,能不能放过乐天。他表面上看上去大咧咧地像个傻子,其实他比谁心里都清楚,但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肯放弃你这个好朋友。你今天只身去为了换来了解毒血清,这一点让我很感动,但也愈发肯定了我要跟你提出这个请求的决心。我知道,你是乐天的好朋友,你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这样下去的,对不对?”她很认真地看着李云道,不停地掐着指甲,看起来要说这番话,她下了很大的决心。
李云道一开始是诧异,而后低头,最后变成了无尽的沉默。
“我知道,我这个请求你无理,乐天如果醒过来了,听到我这番话也定然认为我说的是无稽之谈。不过,你是在昆仑山跟着老喇嘛噶玛拔希长大的,对于这个世上的某些事情,你一定是要了解得比我们更为透彻的。”她眨着眼睛,看起来像个受了委屈的无辜的孩子,此时她的表情跟春节时在长安俱乐部时如出一辙,只是今天并没有哭泣。
李云道低下头,思考着什么,于是便下意识地去摸口袋里的烟。
“这里是医院。”梅灼薇小声提醒道。
“哦。”李云道茫然地将手从口袋里拿了出来,事实上口袋里没有烟也没有打火机,烟和火机在刚刚的爆炸中不知道掉落去了哪里,此时全身上下只有两把刚刚树人师兄给自己防身的手枪。
李云道低头着不说话,只听着梅灼薇似乎想了想又道“乐天原本是不抽烟的,碰到你以后,连烟都抽上了。”
李云道笑了起来。
梅灼薇皱眉道“你笑什么?”
李云道摇头不语,起身便往乐天的病房走。
“你什么意思?”梅灼薇似乎有些恼火。
李云道头也不回,摆摆手“爷们儿的事情,女人最好别管!”
“你……”梅灼薇握了握粉拳,眼神里的恼怒似乎要将李云道吞噬掉一般,跟白日里那个泪眼朦胧的女子判若两人。
走到一半,李云道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一字一顿道“你的小聪明用错了地方。”
梅灼薇张了张嘴,瞬间秀眉皱成一个川字,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李云道已经转身走向病房,看着那个略显佝偻但脚步却异常沉稳的男子,怒道“你什么意思?”
李云道转身做了个“嘘”的动作,用口型告诉她“安静,这里是医院!”
这让梅灼薇愈发恼火,却又拿他没有任何办法,也只能用一声轻哼表达自己的不满。
也不管那梅灼薇是不是会陪夜,累了一夜的李云道便在单人病房的沙发上蜷缩着进入了梦乡。次日清晨,被医生巡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