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问题。当然,在你自己治下的鹿城,你可以放心大胆地去尝试,有时候,步子可以适当地迈得大一些,就算出了什么问题,也只是试错成本而已,你毕竟年轻,有些路和方法,还真必须你们这些年轻人去试验去实践,我们这些老同志,迟早是要退出历史舞台的。”
从于爱军的别墅里出来的时候,东方天空已经渐亮,本不要这位书记送自己出门,但他还是坚持送到了门口,最后还不忘语重心长地嘱咐“鹿城形势复杂,凡事注意节奏!”
冬日里的西湖六点天色也就开始渐亮了,环卫工人起得似乎更早一些,此时路上干净清爽,连一片落叶都看不到,远远的主干道上,已经听到了车水马龙的声音。似乎这座城市清醒得比住在这里的绝大多数人还要早一些。
李云道独自一人走在两车道的柏油小路上,做了些扩胸运动,琢磨着刚刚自己与于爱军的每一句对话,将近四个钟头的探讨与对话其实还是卓有成效的——至少他知道,于书记是力挺自己的,更重要的是,自己的某些想法和观点,是与这位走在金融改革前沿的学者型官员不谋而合的。
想到这里,他便微微有些庆幸,还好如今执常浙北的不是赵平安,否则自己跑去鹿城,非但工作难开展,而且还要时时提防着上面会不会有雷掉下来。如今这样便好了很多,至少目前来看,上面是安全的,至于下面,那就要看接下来的工作怎么开展了。
东方的天空被朝阳晕染出一片橙黄的时候,一辆蓝色的宾利缓缓跟上了他的步伐。宾利的引擎声不大,所以直到几分钟后,他才反应过来,身后跟着一辆车。
他有些诧异地停下脚步,看了看那价值不菲的豪车,于是车窗落了下来,一张比四年前明显成熟了不少的稚嫩面孔嘻嘻笑着,将下巴搁在窗沿上“饿不饿?我请你吃早茶?”
西湖本地人都是有喝早茶的习惯的,哪怕这座城市迎来了越来越多的外来人口,但本地人这种近乎于执著的生活习惯更像是扎根在这座千年古城的贵族气息,延展在每一个当地人的血脉里头。
李云道笑了笑,没有拒绝,当然更没有拒绝的理由,因为他此时此刻真的有些饿了——一夜未眠的人都有这样的感受。
“怎么不戴眼镜了?”李云道问她。
“戴眼镜不方便,就换了隐形,如果不是怕将来会失明,就去医院做激光手术了!”她嘻嘻笑了笑,说道。
“手术还是算了,六、七十年后的事情,谁说得清楚!”他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你忘了我是谁了?”她继续嘻皮笑脸,就如同四年前赖在他家不肯走一般。
“也对。”他耸耸肩,“吃点清淡的吧,一夜没睡,太油太腻的没胃口啊!”
“跟我走吧!”她笑着,似乎从刚刚落下车窗后,她就一直笑着,当然,也的确是因为很开心——她有四年多没见过他了,原本以为这辈子他也不会再来了,如今见到一次,也就算是赚到了。
“两碗虾肉馄饨,再来一笼包子!”她熟练地点着早点,身边的李云道却在看着早餐铺子外熟悉又陌生的环境。
这是在西湖的双子塔附近,那晚包围“金环蛇”和“银环蛇”的行动就在斜对面的楼上,只是眨眼便过去了四、五年,也许是因为在江北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以至于他自己都觉得当年的那些场面犹如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
“想什么呢?”姑娘托腮坐在他的对面,眨眼问他,这几年未见,她觉得他又成熟稳重了很多,眼角也开始有了皱纹,这却让她觉得这样的人更有魅力了。总之,自己喜欢的人,如何都是好的!
“想起了当年在西湖工作时的一些场面,时间过去得太快了,江北两年,京城脱产学习了两年,一眨眼四年就过去了,我在西湖工作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