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接住长刀,直接刺进了野兽的额头。
野兽的冲刺推着影向后平移了数十米才终于停下。
汩汩的血注从野兽的额头间歇地涌出。
野兽的双目翻出白眼,倒地不起。
影拔出长刀,习惯性地甩去了刀上的兽血,将刀插在地上:“好了!已经死了。没事了。”
兽血溅了影一身,他的双瞳仿佛被这血水唤醒,闪烁出了诡异的红光。
他口中的「御神木」木签冒出了黑烟,嘴唇已然被木签烫伤。
影身体吃痛,跪倒在地。他的右手心涌现出了一块黑斑,有如心跳一般刺痛不止。
但很快,痛觉和黑斑消失了。
影的双瞳再次恢复了褐色。
他长吁一口气,颤抖着收起口中的木签。
“影!你没事吧?又来了吗?”平泰从一边赶来扶起了影,“你刚才好像恢复了一点鬼力,但是很快就没了。”
“哼,你要是做得更快一点,我就不会被溅这一身血了。”影一把推开平泰,自顾自地朝帐篷走去。
平泰毫不顾忌地跟了上去。
“影!平泰!做得不错!你们两个今天可以休息了。”监工已经跑到了死亡的野兽边上,用一块麻布裹起了影刚才所用的白色长刀,并招呼着周围跟上来的奴隶们,“你们加紧干活!今晚之前把兽骨兽核都挖出来。不干完今天就别想睡觉!”
“你就不考虑留一把给我吗?这样以后就用不着平泰现做了。”影手指白色长刀,冷漠地朝监工说道。
“影,你在想什么呢?区区一个奴隶怎么能持有武器呢?谷合大人是不会允许的!”监工贪婪地抚摸着长刀,“遇到危险的时候,允许平泰制作武器已经是我这个监工最大的让步了。要是让谷合大人知道了,对我们都没有好处,你明白了吗?这样的长刀我会好好处理的,毕竟卖出去才能换钱改善你们这些奴隶的生活啊。”
影不再对监工抱任何期望,大步离去。
监工则裹紧了长刀,招呼几个手下人将刀拿走了。
??
营地一角坐落着一散发着恶臭的黑帐篷。
监工拉开了帐篷的门帘,笑嘻嘻地步入其中。
帐篷很大,里面整整齐齐地排着十来个木头围牢。
其中一个围牢里吊着一个少女。
铁锁缠住了她的双手,数十根细长的木刺贯穿了她身体的各个部分,大大小小、新旧交替的伤口更是遍布全身。
监工在这围牢外停下,得意地笑道:“玉景熙,这十天你过得怎样啊?”
少女抬起了脑袋,齐腰的白色长发从肩上滑落,赤红的双瞳暗淡无光地望着监工,嘴唇微微颤抖:“不……不……敢了。请……请大人……放……了……我,咳咳……”
“哈哈哈哈,知道这「御神木」的厉害了吗?”监工打开围牢的门,走了进来,绕着玉景熙转了一圈,一把揪住她胸口插着的木刺。
玉景熙身体绷紧,痛苦地颤抖起来。
“记住这份痛苦。以后听话点,就不用吃这苦头了。”监工拔出了木刺,扔到一边。
玉景熙咬紧了牙关,将声音压到最低,但是几滴泪水依旧从她的眼中溢出。
“真是难看啊,玉景熙。你平日里不是完全不把常世之人放在眼里的吗?”监工狠狠揪住了她的头发,“事到如今,还矜持什么?疼就大声喊出来嘛!今天我可以从禁闭室里放你出去。不过出去前,我会慢慢地一根一根把你身上的「御神木」给拔出来。你就好好享受吧!”
??
“你这十天的懒偷得不错啊。”影放下温热潮湿的毛巾,围着篝火靠坐在土墙边上,半湿的黑发已经擦洗干净。
玉景熙就坐在他面前,嘴里叼着「御神木」木签,正在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