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接入另外一条线,也就是沿着黄河直接向北到沧州,然后转入南易河向西的水运线。
整个北方前线基本上都能用水运连接。
毕竟大宋朝经营这道防线已经一百多年,所有能想到的都做了,包括雄霸之间的地下通道。
可惜,再好的防线终究得人来守。
高阳关码头。
旌旗猎猎,鼓乐齐鸣。
“这个老头是谁?”
王跃指着人山人海的岸边,一个正面带微笑,看着童贯登岸的老者,这个人同样也穿着紫袍,头上戴着平脚硬幞头,也就是大宋那造型别致的官帽,看起来得六十大多,反正比童贯年纪大。
“种师道,保静军节度使,宣抚司都统制。”
刘錡说道。
“这个呢?”
王跃指着种师道身边一个略微年轻些,但实际上也得六十的老头。
此时童贯已经登岸,这些前来迎接的文武官员都在行礼,他们的船因为等级太低必须得等着,别看他们都是这郎那郎,甚至还有刘錡这样的,但实际上在这支巡边大军里面就是三条杂鱼,这种大场合在一边看着就行。
“他弟弟种师中。”
马扩说道。
俩老头也算是老赵家的忠臣了。
“那这个呢,话说这个家伙无耻的嘴脸很有几分我的风采。”
王跃指着一个激动地就像见了亲爹一样,拉着童贯卑躬屈膝就差跪下了的,这个也是紫的,不过年纪要轻一些,看着也就五十出头,身边还跟着两个年轻的应该是子侄,直接就给童贯跪下了,估计要不是人太多,都能喊一声爷爷,这无耻嘴脸的确很有他的风采。
“刘延庆父子,刘延庆,刘光国,刘光世。”
刘錡说道。
我大宋中兴名将啊!
“这个不输刘延庆!”
王跃指着另一个正奋力挤向前的说道。
“辛兴宗。”
回答他的是武松。
“果然不愧为太师之忠犬啊!”
王跃感慨道。
“你这话最好别乱说,他两个弟弟辛企宗和辛永宗可是胜捷军大将,你以后怕是少不了要听他俩的,辛家兄弟的确是太师亲信,除了这三个还有道宗和其堂兄弟彦宗,都是军中宿将。”
马扩说道。
不过就在这时候,王跃却发现武松正目光复杂地看着岸上。
他顺着武松的目光望去,就看见那些迎接童太师的人群中,一个估计官职较低不敢往大佬们中间挤,只好在后面等待机会的武将,后者正好转过头,也一下子盯上了他们,或者说盯上了武松。两个人就像一对死玻璃一样,一个船上一个岸边默默对视着,紧接着那人看了看童贯,确定还轮不到自己去拍马屁,索性转身走向了这边,很快在不远处站住。
“哥哥如何到的此处?一别近年,可想煞兄弟了。”
他拱手带着笑容对武松说道。
“某乃出家人,将军不必再以旧日称呼。”
武松缓缓说道。
那人一脸尴尬,站在那里想说什么,但却又说不出口,只是很无奈地站在那里。
而武松则转头看向另一边。
王跃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很显然这个就是杨志了。
此刻他身上也穿着官服,只不过和刘錡一样是绿色,不超过六品,实际上王跃也有官服,从九品怎么了,从九品也是官,当然,从九品也是绿色,所以这里全都是绿色……
杂鱼的颜色。
“下官承信郎王跃,这位将军是?”
王跃拱手说道。
“武功郎,河北路第四副将杨志。”
后者拱手回答。
“原来是位上官。”
王跃一本正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