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却一直无法冲破这道看似不起眼的防御阵地。
一次。
两次。
……
当第五次失败再一次到来的时候,赵军旅帅的脸上从开始的轻慢和蔑视,到震惊和恐惧,恐怕他也很难理解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强大的赵国骑军会如同一群绵羊一样,被屠杀。
尤其是举着屠刀的还是让他看不起,被誉为世上最不堪的军队,卫军。
他想不明白,回头看着已经不足二十来人,人人身上带伤的部下们,赵军旅帅绝望的选定了一个受伤最轻的部下,将自己的信物交个对方,然后嘱咐道“告诉将军,卫人能够轻易破解我军军阵,我和诸位兄弟会给你争取时间。”
那个被选中的赵军含着泪,牵过三匹马,战场上到处都是无主的战马,找到一两匹没有主人的战马很容易。
“旅帅!”
“快走,还不快走。你想要让耶耶等白白战死吗?”
一人三骑,绝尘而去。看着对方的背影越来越远,赵军诸将的脸上流露出一种英雄迟暮的悲情,眼神坚定的看向了正在缓慢移动的卫军步卒方阵。
赵军旅帅手握长刀,低声的声音沙哑中带着一种悲凉的铿锵之音,流传于赵地的歌声传来“肃肃鸨羽,集于苞栩。
王事靡盬,不能蓺稷黍。
父母何怙?悠悠苍天!曷其有所。”
歌声凄凉中伴随着对故乡的无尽思念,不管是哪里人都有种心灵深处最脆弱的那根琴弦被拨动的酸楚。不得不说,一个无影不全的汉子,唱出了一首最动人的思乡曲,边子白、赵武等人并非是卫人,他们更加能够体会到那种无穷无尽奔波,一眼一眼望不到头的绝望。
而连家乡都不能提起的边子白感触尤为深刻,此情此景,战争早该结束了,边子白略做镇定,低声命令赵武“给对方喊话,放下武器,本官保证他们安全离开卫国。”
丁祇愤怒的制止“边子白,你不能这样。”
这是卫国近些年来唯一的一次胜利,要是将这些人俘虏,给国君祷告太庙的时候来一场献俘礼,定然会增色不少。
反倒是应龙很诧异的看向了边子白,这个胆小的家伙,用阴险的招数,让赵军骑兵陷入绝境,却有让人惊叹的君子古风。
丁祇还要开口,却被边子白粗暴的打断了“他们已经做到了一个军人所能做到的一切,够了,杀戮不是战争的目的,士卒何其辜!我意已决,不用再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