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他是个卫臣哎,去操心秦国的事,是不是太不务正业了一点?就和后世的宅男似的,整日操心中东战局陷入泥潭,欧洲难民破坏欧洲治安,中美贸易争端迟迟不见结果,南海主权一再受到挑衅,网上妙语连珠,字字珠玑。可临了,上班迟到十分钟,一个月全勤奖金五百大洋顿时打了水漂,那种心累的感觉,边子白再也不想体会一把。
回去的嬴渠梁有种身体被抽干的虚弱,但是别小看了十五岁少年的恢复能力。
他在回到了客人居住的小院里,顿时燃烧起来熊熊的斗志,站在景监的面前一个劲的表示“边师不入秦,乃秦之最大殇逝。不行,我们秦人绝对不能让边师看不起。”
要是在平时,景监会很应景的抬起头,附和道“请问公子,我等如何做出非凡之举?”
可是如今的景监,顿时没有了这份兴致。秦人对于战争有着一种痴迷不悟的渴望,当时让有人分析给秦人听,秦人战胜的越多,实力就越弱小的时候。
要是平时,景监可定拔出拳头教他做人,因为根本就不会有人说服自己。
可边子白的话,如同一根根针,每一下都刺到了自己心头最柔软的地方,根本就防不住。这也说明,边子白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这就可怕了,秦国不打仗,生存受到巨大威胁,可要是打仗……
我的个亲娘哎!
难道秦人就只能等死吗?
嬴渠梁不满的看向了景监,心说这家伙怎么就不配合自己?忍不住问道“景监,传达下去,我们秦人是要脸面的人,从今日起,不准再在边师家吃饱!”
景监恍惚的回过神来,他也意识到,秦人粗鲁的大胃口似乎给主人家的庖厨带来了很大的困扰。反正一起丢脸的时候,他也感觉不到什么,可这时候嬴渠梁要表示从我做起的时候,景监还是觉得要约束一下自己的胃口。
景监小心翼翼的问道“公子,我们吃八分饱吧?”
“不行,我们一个人顶的了其他人三四个人的饭量,绝对不能吃八分饱。”嬴渠梁坚定不移的拒绝,信心很大的开口道“就吃三分饱,和其他人差不多,就不会被人嘲笑了。”
“吃三分饱?这会越来越饿的啊!”景监惊悚道。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一个饥饿的人,感觉一口能够吞下一头牛,但是让他只吃三分饱的话,最后一口食物咽下去之后,饥饿感觉会让人憋疯的,到时候眼睛都绿了,怎么办?
但是嬴渠梁为了树立秦人的信心,还告诫所有人,不准喝酒。
又一次引来一片哀嚎。
哺食的时候,天色近黄昏,公孙鞅急匆匆地从车上跳下来,他这几天很忙碌,似乎完全沉浸在接待各地使臣的逢场作戏之中,甚至还沾沾自喜,往来无白丁,都是达官贵人的大场面,让他这个破落的公室子弟的胸口多一种让人奇怪的使命感。
绝对不能让诸侯们看到一点失礼的地方。
白圭迎了上去,笑道“师兄,你已经有日子没来了。”
这一刻,公孙鞅也才有些恍惚,似乎真的有几天没来边子白这里了。他这几日酒宴一场接着一场,诸侯国君面前都露脸了好几次,都快已经忘记了帝丘第一美食还是在边子白的府邸的事实。
和哪些入口难以下咽的食物相比,边子白家的伙食简直就是珍馐。
可是自己却甘之如饴的一次次巴结着去赴宴,酸涩的米酒,寡淡的肉食,自己真的是喜欢这些麻?
公孙鞅摇了摇头,他绝对不愿意承认自己是那种攀附权贵的俗流。
进入饭厅的那一刻,他看到了一脸凝重的嬴渠梁,还有被当成客人款待的几个秦人,公孙鞅迎了过去,笑着对嬴渠梁问道“公子恐怕就是那个要当孙伯灵岳父的秦国公子吧?”
嬴渠梁好不容易表示出对美食浑然不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