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场推演,算是高级的军事游戏而已。而非真的战场上真刀真枪的对战。
于是他腆着脸说一个老秦干翻五个卫军毫无压力的话出来。
正在这时,孙伯灵来书舍收拾东西。
作为边子白的弟子,书舍成了师徒二人最为重要的教学场所,同时作为男主人,他的书舍可以给嫡系弟子开放,但也只是有限的开放。唯独真传弟子会给予格外的优待,可以随意进出男主人的书舍。同时,真传弟子也需要记录师长的日常感悟,整理资料,同时也会收拾书舍。就像是后世,书房一般是大宅门少有的‘禁地’一样,甚至仆人打扫都不被允许入内。
而这一切都会落在真传弟子的身上。
孙伯灵的出现顿时让公子虔松了一口气,他终于不用在最后一个士卒战死之后,面对苟变那张似乎再说你很厉害,但我比你厉害一丢丢的臭脸。
孙伯灵看了一眼苟变,随意问道“今日怎么没有急着回去?咦,你还在研究军棋推演,有什么想法没有,要不要我和你演练一番?”
“不用,不用。伯灵,某马上走了。”苟变可不想多待哪怕一刻时间,他被孙伯灵虐地快出心理阴影了,哪里会腆着脸继续呆下去。
反倒是公子虔不明所以,瞪着眼珠子打量对方,梳着小孩子的总角,胖乎乎的像是个毫无用处的豕,尤其是白白胖胖的样子,更像是养尊处优还一无是处的小贵族。他心头正不顺呢,瞪眼看去,对方的眼神却如同深潭一般宁谧,让他吃味不已。
公子虔也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疯,脑子里突然蹦出了一个念头,今日一定要赢一场,不然不甘心啊!
尤其是孙伯灵似乎也会军棋推演,这可以从刚才他和苟变的谈话之中听到一些。
他心说,某不如苟变也就算了,难道还不如一个童子?
于是,公子虔抬手一指孙伯灵,冷笑道“大言不惭的小子,你也敢说自己知兵?”
孙伯灵愣住了,他不知道对方什么来历,不过看着像是老秦,应该是公子梁身边的人,只是没有见过如此不懂礼数的老秦。孙伯灵也不生气,淡然的笑道“刚入门。”
“可会军棋推演?”公子虔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口气顿时大了起来“可敢下场一战?”
孙伯灵摸着肥嘟嘟的下巴,好奇地看向苟变,过了一会儿才问“你和他玩推演了?”
苟变硬着头皮点头道“就刚才来了两盘。”
孙伯灵眼前一亮,问“水平如何?”
“实力很强!”苟变违心道。他自然不能当着公子虔的面说对方很菜,连他都比不过。他也没脸这么说,毕竟他和公子虔的推演结果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在边子白的眼中,人都拼光了,算不得什么胜利。再说了,苟变也不觉得公子虔真如刚才表现的那么不堪。或许学习过一段时间之后,他的水平会提高,应该不会比他差多少。
别看军棋推演规则很容易,尤其对于军中之人来说,所有的规则都是烂熟于胸,只要懂得基本的玩法,就能下场过瘾。
但军旗推演和围棋却有异曲同工之妙,入门简单,可真要成为高手,却必须要有足够的悟性。
在苟变看来,孙伯灵的水平是他这辈子都赶超不了的高度。至于公子虔向孙伯灵挑战,那是属于无知者无畏而已。
孙伯灵听到苟变说水平很高,顿时来了兴致,坐在了苟变的位子上,作揖道“小子孙伯灵,还请赐教。”
“公子虔,还……请赐教。”公子虔很不习惯地作揖,秦人不兴这套繁琐的礼仪,但是他总不能比一个十来岁的孩子都不懂礼仪吧?
更何况他还是秦国公子呢?
一抬眼,发现苟变竟然没走,公子虔不乐意道“尔不是说有事要走吗?”
苟变赖在边上,笑道“原本军棋推演是需要裁判的,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