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过日子了。先秦时期,国君给官员开的工资少的可怜,主要是靠封地收入来弥补。总体来说士大夫是生活在纸醉金迷的包裹之中的贵人,这一点没错。但也要分人。
公孙鞅没钱,没钱之后,只能靠省钱来度日。还有就是能够不花钱,却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陌生人之间叫顺;朋友之间叫通财。公孙鞅研究此道颇有建树。
牙刷和牙粉,牙刷是用犀骨磨成,穿上了猪鬃之后制成,软硬合适,价格不菲。牙粉更是集合了多种中药和珍珠粉为原料的秘方,配有清醒口气的药物,还有清洁口腔的青盐,价值不下于黄金,公孙鞅也就是不花钱才得到了此等恩物,要是让他掏钱买,他也舍不得用。
再说了,他手里的这把牙刷和那盒用银盒盛放的牙粉,是他好不容易从孙伯灵手里骗来的,自己都没有多余的份,可舍不得让他人分享。再说了,周青不过是一个仆人,他可没有惯着仆人的想法。如今要不是公孙家族人丁不旺,规矩只能放在一边,可容不得周青放肆。等到耶耶发达了,家产百万之日,家里的规矩一定要立下。
“我也不是说你,周青,你可是我公孙鞅家里的管事,可是你看你,连套车都不会,更不会驾车,做武士没有武艺傍身,做文士大字不认识几个,连做账都不会,岂不是将我公孙鞅大管事的身份平白拉下了许多。甚至连做饭都不堪入目,让你家主人只能每天到别人家蹭饭吃,你又于心何忍?”
周青翻着白眼,他兜里连一个大子都没有,做账这不是玩笑吗?至于做饭,无从说起。气鼓鼓地,揶揄着用话挤兑公孙鞅“主人,您老连买菜的钱都不给,我就算是万般手段,也不能给你做出八珍珍馐出来吧?”
被问到了钱的问题,公孙鞅果断将其屏蔽。呵呵笑道“又到了饭店,随你家主人去将主府汇报军武。再说了,此战你家主人我可是军中高层,战胜了赵军之后,少不了国君封赏,军中战利发放,大车小车的运送布币充盈府库,到时候你以为你家主人却的是钱吗?”
周青也只能翻白眼以对,心中腹诽不已“不缺钱,难不成是缺德?”
自从公孙鞅当官之后,他颇感身边没有一个人照应的不便。
但是他招门客,愣是一个人都没来,这让他很气愤。
相比之下,作为外来户的边子白却因频频拒绝投靠的门客,甚至还有门客因为无法被边子白招揽而在街头闹事,让他眼热不已。后来他当上了上军的军法司马之后,这等事就绝迹了。周青是周王城的人,逃难来到了卫国,生活无依无靠,才成为了公孙鞅的仆人。
当然,一个家族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主人和仆人的界限就不那么重要了。
周青也得到了其他家族仆人无法想象的厚待,比如说允许读书认字,允许僭越于主仆之间的一些生活用具,甚至公孙鞅吃饭都不会故意让周青避讳。但这仅在于公孙鞅不花钱的情况下。
当官之后,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穷了,也越来越抠了。
按理说,卫国的官员是不缺钱的主。公孙鞅自从登上了士大夫阶层之后,他就拥有一块属于他的封地。封地内的国人一切的赋税都成为他为报效国君的收入。但很不幸的是,公孙鞅的封地和边子白的一样,就在平邑附近,早就被赵人祸祸到连个活人都没有了,哪里有钱反哺他做官?
所以,本着能省一点是一点的观点,花小钱,办大事;不花钱,也办事;花别人的钱,办自己的事的宗旨,能厚着脸皮扒拉来的东西,绝对没有付钱的念头。
只不过,公孙鞅身边巴拉一圈之后,发现能够算上朋友的就寥寥数人,而有钱的只有两个人,南卓和边子白。前者他不大上门,大宗伯府邸等级森严,他去南氏府邸,总感觉全身上下不舒坦。于是就剩下了边子白这头羊,让他使劲地薅羊毛。
尤其是边子白轻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