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也吓了,诈了也诈了,但是却没什么结果。
不过,作为上位者,就有上位的气度和耐心。镰仓并不着急。
镰仓盯着应龙的后背,脸上微微有点醉态的酣然,可是眼神却异常的清明。那点酒根本就喝不醉他,边塞之人,酒量本来惊人,镰仓喜欢的就是那种浑身暖洋洋充满力量的感觉。他若有所思的看着靳析这个人,很突兀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甚至不记得这家伙之前是干什么的,当然是在民夫营里,可是绝对不会有如今的地位。
一个小人物的成长,被大人物关注了,基本上就两种结果。
一种就是飞黄腾达,这很好理解。另外一种就是成为出气的对象,因为不识时务。
应龙不应该是后者,但要是说前者,镰仓也说不清楚。可应龙八面玲珑的举止,他又很不喜欢。尤其是还和兴康有交集。如果他猜测不错的话,兴康一旦进献了白鹿这等祥瑞,平步青云指日可待,很可能几天之后这家伙再次来到陶丘就成了自己的上司。
自己应该有所准备,而靳析似乎是个不错的突破口。
“将军,该去巡营了!”
“今日不去了,对了,派一个人去民夫营地,找戎梁询问一下这个靳析的来历。另外,明日让他跟随本将军左右。”
镰仓并非对靳析产生了怀疑,他对靳析的好奇多余怀疑,甚至连怀疑也说不上,只能说他想通过靳析寻找兴康身上的破绽。因为在他看来人品恶例的兴康,和低声下气的靳析是一类人,从他们身上很容易找到共同点。这才勾起了镰仓的好奇之心,如果让他去研究兴康,自然千般不愿,可是让他去俯瞰一个不入流的靳析,自然有种别样的趣味。
“兄长……”
“回去再说。”
两人匆匆回到了民夫营,现在的一幕让应龙心惊胆战。刀营的人虽然还是和周围其他赵人一样,穿着破破烂烂的袍子,有些人甚至连御寒的衣服都不足。可是当听到了命令之后,就如同春分拂过杨柳腰,才眨眼的功夫,一抹嫩绿赫然出现在眼前,生机勃勃。
刀营的士卒,他们曾经都是游侠,如今是官军。大部分还都是步入底层贵族的官军。这份恩典,他们要还。游侠人,自然义气为重,他们每一个人都希望自己成为边子白身边最为倚重的力量。但是自从应龙将他们带来陶丘之后,潜伏在城的刀营士卒刻意压住了戾气,而这股戾气压抑的越久,爆发起来就越激烈。
游侠崇尚义士,崇拜英雄,而不是如今像是狗熊一样活着。
就在带来上军已经抵达陶丘周围的消息之后,营地内被隐藏的武器全部翻了出来,每一个人的眼神在真正的赵国民夫看来都很奇怪,哪里有看人不看脸,而盯着脖子不放的道理?
他们哪里知道,刀营的人本来都是厮杀汉子,之所以盯着脖子看,是因为用刀砍敌人最好的地方就是脖子。
好在还没有人蠢到磨刀。
刀营的武器都是制式武器,两寸半的长刀,比剑要稍微长一点,但是那雪白的刃口,绝对不是赵国的民夫该拥有的武器。每一把刀,不敢说价值连城,但价值不菲是肯定的,一个普通的赵人,倾其家产恐怕也置办不起这样一把长刀。
真要让人看了去,恐怕听到消息的赵军就会警觉,原来城内还藏着一群探子。
“收回去,快收回去。你们疯了!”
应龙自从当上了刀营的主将,一直心很累,手下的人没有一个是善茬。本来嘛!能够成为游侠的家伙,怎么可能是善茬?惩恶扬善没少多,杀人报复也不是没有,所以经常有游侠因为杀人而远逃外乡的消息传来。
统帅这么一支军队,虽然人数不多,但其中的辛苦只有应龙自己能够深有体会。
事实上,在上军,刀营除了应龙没有和他一样级别的军官能够指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