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董长青闻言,气极反笑,仰头望天,任凭雨水洒落脸上,既不去拂拭,也懒得作答。
“你们老老实实经商?你们要老老实实经商会有灭门之祸?”
锦衣卫佥事李若链大步踏着雨水,走上前来,刀锋指着赵家父子厉声喝道
“身为大明子民,世居京城,累受皇恩,却认贼作父,替建奴收集情报,隐匿细作,私藏军器,真以为自己做得很隐蔽,我们就不知道?”
赵东晨父子面如死灰,望着府邸一地猩红的鲜血,脸上终于写满了悔恨二字。
一失足成千古恨!
赵家和建奴原本没有关系,只因和晋商有生意来往,一路看他们走私建奴发了大财且平安无事,这才眼红步入其中。
随着和建奴的合作越来越密切,赵家义无反顾地投入到建奴的怀抱,心甘情愿成为建奴安插在京城的暗桩。
一开始,赵家还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只大明朝堂一些信息之类的小情报。
可十余年下来顺风顺水平平安安,满朝上下没有一人怀疑一人关注,反而因为生意越做越大,官场朋友越来越多,行事也愈发方便。
尤其是随着前三次建奴入寇,在大明如入无人之境,赵家认定建奴不可制胜,行事也更加无所忌惮。
也因此,此次建奴第四次入关,他和范家一拍即合,把建奴负责情报工作的佟图赖请进京城“深入虎穴”,准备趁势而为。
哪里知道,现在锦衣卫居然无声无息摸上门来,要屠尽赵家满门。
想起来他们在朝堂有人,在军队也有人,可真当皇帝要对付他们,也只是刀俎之鱼,任人宰割。
在这一刻,赵家父子突然想起一句话,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原本赵家几世富贵,与南京守备忻城伯赵之龙又是远亲,若不是眼红财富和建奴勾搭,赵家应该可以长久风光下去。
可是现在,不仅人没了,便是这些年积攒的巨额财富,也白白送给了朝廷。
而且,死后还要留下千古骂名。
见到赵家父子悔过的神情,李若链叹了一口气,可嘴里并没留情,“想不到你们为了钱财,居然连祖宗都不要,如此替建奴卖命?
不过没关系,为建奴做事,你们赵家要断子绝孙,不配留在世上!”
“请问这位大人,是范家把我们供出来的吧?”赵东晨脸上青筋条条,不甘心的问道。
“如你所愿,送你上路!”
旁边的董长青轻哼一声,举刀劈去,鲜血飞溅,赵东晨捂着脖颈缓缓倒下,双脚不停地抽搐着。
“啊——”
接连目睹子孙倒在眼前,赵家老人仿若疯狂,举刀冲上前来。
董长青大氅掀起,带起一连串的水珠,反手一刀劈的对方踉跄后退,一手拿着腰刀,一手搂过老人的肩膀,从他腹部刺去。
“通敌卖国,死有余辜!”
轻声说了句,随后推将老人推倒在地,举起手臂,手指勾了勾。
顿时,两队锦衣校尉拿着手弩,弓着身子利索上前,弓弩划过长空,发出急促的声音,朝赵家男女无差别射去。
两轮箭雨过后,赵府已没有站着的人。
“全部检查清楚,不留一个活口……”
一刀劈开雨雾,李若链高大的身躯踏着积水,转身跨马离去。
作为清理晋商的前线指挥,他还要赶赴下一个战场。
风雨中,锦衣千户董长青接管此处。
在杀掉最后一个装死之人后,尸体集中在赵府的柴房,淋上火油,噼啪燃烧的火苗渐渐引出大火,几个瞬间,房檐轰的垮塌,大火冒着浓烟熊熊燃烧起来……
“诸位,你们都听好了,待会抄家手脚放干净点!
当今天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