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羹,蛋羹上面撒了一层碎肉末和葱花。陶如墨胃口大开,吃了两碗。
毕湘茹家里是有做饭阿姨的,吃完饭后,碗筷便交给做饭阿姨来收拾。
吃过午饭后,陶如墨抵不住睡意,在沙发上盖着小毯子小憩了四十分钟。醒来,她看见毕湘茹站在后院屋檐下抽电子烟。
陶如墨在屋内咳嗽一声,屋外的毕湘茹听见了,赶紧灭掉烟。
她将电子烟收起来,回头时,就看到陶如墨站在身后,正在盯着她手里的烟。
毕湘茹以为她是介意,忙说“我看你在里面休息,就没在里面抽。”她伸手贴在陶如墨腹部,笑得非常慈善,“抽烟对孩子的发育可不好,你们家秦楚现在也戒烟了吧?”
“嗯,全家戒烟,朋友来了,也都得躲起来抽。”陶如墨忽然问毕湘茹“您一直都会抽烟么?”
毕湘茹愣了一下,“你不记得了”她摇摇头,才说道“倒也不是,我是七年前,开始学会抽烟的。”
七年前,那是个很微妙的年限。
七年前,她跳海轻声了。
毕湘茹抽象,是因为她去世的原因么?
陶如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又问毕湘茹“怎么突然碰这个?抽烟伤身,电子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毕湘茹不愿详细解释,只含糊其辞地说了句“那段时间心烦,抽烟解解压。”
如果心里没有埋下那颗怀疑的种子,陶如墨听见毕湘茹这话,只会以为毕湘茹是因为当年她跳海轻生后,心情阴郁,所以抽烟解压。
可她偏偏对毕湘茹有所怀疑,甚至在心里给毕湘茹钉上了‘凶手’的罪名,因此,听到毕湘茹这句话后,陶如墨的第一反应竟然是——
因为亲手活埋了自己的女儿,心里有愧,又无处述说,只能抽烟排解压力。
“还是少抽些吧。”想到什么,陶如墨望着毕湘茹,说“对了陶夫人,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想要麻烦你。”
“嗯,什么?”
毕湘茹有些惊讶,好奇自己能帮陶如墨什么忙。
陶如墨则说“这不是秦楚生日要到了么,他呢,特别想看我单独为他跳一支体操舞。呜,他说,我奥运会比赛时穿得那套衣服,最漂亮。”
毕湘茹忍着笑说“所以你今天是来取当年那套表演服的?”
“嗯,还在么?”
毕湘茹对上陶如墨那期待又试探的目光,心里一软,笑着点了头。“当然还在,当年你用过的那些东西,我都给你收着。跟我上楼来吧。”
毕湘茹带陶如墨上了楼,径直去了衣帽间。
他们家有一间宽敞的衣帽间。
不过,在见识了秦楚那狗东西的衣帽间后,再看陶家这四十多平米大的衣帽间,陶如墨就不觉得奢华了。这衣帽间内,存放的多是毕湘茹自己的衣服与珍贵的首饰。
而陶如烟跟陶如墨的东西,一般都放在自己房间里内。不过,陶如墨当年参赛的那些比赛服,却被毕湘茹以收藏的名义,装进了衣帽间的柜子里。
这衣帽间,陶如墨以前来过无数回,衣帽间的格局还跟当年一样,没有什么变化,除了首饰柜保险箱又大了一个号。
陶如墨在毕湘茹的带领下参观起衣帽间来,没有人注意到,她脖子上那枚吊坠,此刻却亮起了微暗的光。ny的车内,冷清欢通过陶如墨身上隐形监控器传来的摄影画面,定格了那个保险柜的样子,将其放大。
毕湘茹找到她奥运会现场穿的那套衣服,递给陶如墨。“你看看,还崭新的呢。”
陶如墨抱着衣服,走到镜子前面,将衣服放在身前比了比,并不急着试穿,也不说离开。直到耳朵里面,迷你通话器里面,响起冷清欢的声音,她说“行了,接下来的交给我。”
陶如墨这才笑着回头,拎着那件表演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