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雇佣的你,教你打铁,让你管家,给你置产业,娶亲。”
在阿姐的诱骗下,妻弟这才答应。
撒力罕闷闷地喝了一会儿酒,在小妻的服侍下睡下了。
天亮的时候,老箭长来了。
原先的箭长也是新任的马丞。他神色不宁地问“撒力罕坦达。你知道不知道?大王去了县旗,敌人把县旗给围了,人说大王手下的将领不知道敌人躲了起来,绕过包兰追出去兴师问罪呢。你说这咋办吧?”
撒力罕一下懵了,问“真的假的?”
马丞说“真的假不了。我已经通知其它几个箭,让箭长把青壮集中起来,联络其它乡旗,一起去县旗救大王。就是想着咱们这一箭我上去了,箭长位置还空着,你先干着吧。我知道你家富,家里事情多,肯定看不上,回头你想干我上报,你不想干,咱再选人,行不行?”
撒力罕一声不吭。
马丞看他犹豫,耐心又劝“我知道你善战,名义上你是箭长,实际上呢,你咋说,我咋听,咱们乡旗的人都由你来指挥,这样打起仗,咱也才能少死人。我不是那种见了巴特尔就生闷气的人,是真心的尊敬你。不然那晚上,我也不会你一通知,就带着人来和你合营。看不上箭长,我就把马丞给你,我这还是代的,说给你就能给你。”
他接下来又说“敌人把大王围在县旗里那可非同小可,只要是东夏人就一定要去救,没有大王。能有现在的东夏吗?为救大王,我把家里十三岁以上的全带上战场,我们东夏谁都可以没了,就是不能没了大王。”
萨力罕木木呆呆地说“是呀。要是一个不好,我们东夏群龙无首,到时候谁也不服谁,不是又要四分五裂么?”
马丞立刻喜形于色,站起来就说“这么说,你是答应了?我定一个地点好聚人,你也准备准备。”
说完,轮着马鞭就走。
撒力罕叫他来不及,只好一把抓住自己的头发。
这时,他听到马丞走到外面又喊叫的声音。
马丞大声喊“坦达。忘了告诉你啦。新任的乡录已经就任,也会来拜访你。你曾是一部的首领,受人拥戴,家里又出了撒马尔这样大大的巴特尔,他说他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来看你,要是来了。你得知道是谁呀。”
他人走了。
撒力罕猛地站起来,开始满屋子乱蹿。他一回一回走趟趟,一遍一遍地说“东夏王打的仗不少,他怎么会被人圈到县旗去了呢?”她的大妻是青唐国主的女儿,按说是个公主,心里总还是恨狄阿鸟圈着她阿爸在渔阳学佛,张口就说“你是高兴的还是魔怔了?那还不是佛主的旨意,他不信佛主,不是没有可能?”
撒力罕转身高高举起巴掌,却没舍得糊在她脸上,只是表情凶狠地说“你是青唐国人,没你的事儿,给我滚。”
他大妻大声说“我现在也是东夏的人,为什么说我是青唐国人,青唐国人就要滚?”
撒力罕又一屁股坐回去了,黑着脸说“狄阿鸟不能死。这你一个娘们知道什么?我要去救狄阿鸟。”
他妻子像是被雷轰了,呆呆地站着,不敢相信地问“你说什么?”
撒力罕肯定地说“我要去救狄阿鸟,舍了命也要把他救出来。箭长说得对,没有他,东夏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东夏就会恢复以前,谁想欺负谁就欺负,哪里的国主一句话,大小的首领就要跑去交税。身为一个巴特尔,我不能让这样的日子重演。要知道,要是把我家现在的家产全换成牛羊,当年我掌管一部的财物也没有今天自家的财产多,这都是他狄阿鸟给的。要是一定要恩仇必报,那我就先把这个恩情还了。”
他大步流星地到别室去,翻出一套铠甲。
太久没有穿过,铠甲都生了锈,他就把铠甲拽出来,拽到外面太阳地里,找个羊毛刷子给刷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