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大小小,人高高瘦瘦,兵器或长或短,衣甲各式各样,却在沸腾,有人大叫“救大王。”
在纷乱的喊声中,一个活跃的年轻人热血沸腾,大叫“我会一首歌。我会一首歌。我听军队路过唱过。”
他说唱就唱,跑着调调也唱“岂曰无衣?与你同袍。大王兴师,修我戈矛。与你同仇。”
唱一回,他扭头找到纳兰容信说“乡录大人。我们也唱吧。”
纳兰容信知道这歌不止这一段,但是因为词类似,这个年轻人也许只有这一句,而且还有几个错误。
他点了点头,跟着唱“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他唱了,又有人跟着唱。
因为词记不住,人唱得乱七八糟。
马一跑句子传出来更零散,众人就唱成“大王兴师。戈矛。”
也不知道百姓们以多大的热情去县旗救大王,激动得面庞发红,后来也不用唱的,扯嗓子喊“要救大王。戈矛。”
汇合起邻近乡旗的一拨人,那乡的人也学去了。
他们就像传暗号一样传给他们乡旗自己的人。
大家汇合成洪流,扛枪举刀,吆喝声却又变了,成了“要救大王,弓矛”。
在这样汇集成大江大河的怒吼声中,他们争先恐后驰马奔走涌向县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