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嗒嗒儿虎连连点头,就又说“实际上咱们东夏军纪好,哪有那么多故意劫掠的?一般都是士兵们连日作战,走到哪饿了,没办法吃了人家东西,身上又没钱,回来长官出面赔礼赔钱,视情况而定,训诫他们一番。”
嗒嗒儿虎说“为什么刑轻,反倒咱们的兵不敢抢掠呢?”
箭长想了好一会儿,惊奇地回答“李虎,谁让你们问我们的?我们风气好,官长日夜告诫。大王也尽量不欠我们饷。最重要的是,咱们不是动辄杀人,刑不算重,就能普遍执行。什么都杀,杀不下去了,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时候,咱东夏没有,咱们军法处量刑得体。”
东夏国兵员的素质越发地高,选拔上来作卫士的犍牛更是如此,要是以前的卫士,哪怕是箭长,也根本回答不了嗒嗒儿虎的问题。
嗒嗒儿虎连连点头,就说“那我也不杀。判他们鞭子。让他们游营。”
一旁有个卫士更显得惊奇,问“你判谁?”
嗒嗒儿虎苦恼地说“我的兵呀。我是高显来的大将,手下抢百姓,唉,真是让人头疼呀。要知道我还是小孩,小的时候就杀人,长大了怎么办呢?还是打鞭子吧,打鞭子过两天就好了。”
犍牛箭长还要训练,吹了哨,几个卫士们就不再凑一起乱笑,聚集到他跟前,但他们的脑袋全偏转着,看着嗒嗒儿虎。
铁牛儿刚刚听到他们说话,在大声嚷嚷“打谁鞭子?打谁鞭子?打鞭子疼得很。”
看来这个铁牛儿糊涂蛋,什么都听不懂。
卫士们看着俩岁数相当的孩子牵手到一旁练武,又看向箭长。
箭长已是大将之才,就说“都别瞎惊奇了,站好。李虎根本不像个孩子。他继承了大王的智慧。将来长大了,一定能治理好国家。想想将来的东夏,我们就应该高兴,更应该勤于训练,保卫王室,保卫东夏。”
铁牛儿虽然练过力气,但是没有习过武。
嗒嗒儿虎教他教得格外辛苦,自己也练习不上,只好向别人求助。
箭长给他指派了两个卫士,自己又埋头带兵训练。
嗒嗒儿虎半习武半玩,呆了一阵儿,等箭长收队,该吃早饭了,就带铁牛儿回去,回到院子里,见那女丫在扫地,连忙跑跟前,抢了扫把说“你生病呢。快回去躺下,待会儿我和铁牛儿喂你粥吧。”
女丫“啊”了一声。
嗒嗒儿虎童心大气,非要把她推屋里,躺下,等着一会吃饭,像小孩做游戏一样端粥喂她。
女丫十二三岁,处于情窦初开的年龄,想喂饭那样的事儿,早已臊得满脸通红。
嗒嗒儿虎还不知道女丫的姓名,就问“阿姐。你还没告诉我俩你叫什么,你快告诉我们吧。”
女丫迟疑了一下,说“我叫芗儿。”
嗒嗒儿虎又说“把胳膊给我,诊诊病吧。”
女丫羞得眼睛都睁不开,却很配合,把胳膊伸出来,嗒嗒儿虎和铁牛儿就盘腿坐在一旁,装模作样地给她号脉。
他们还没号好,郎中却来了。
他是要看看那女丫的情况的,一见仨人这模样,笑着坐到一旁,问“李虎。你跟你阿爸学医术了吗?”
嗒嗒儿虎眼睛一下瞪得大大的,问“阿爸还会医术?”
郎中笑道“是呀。君子好学不倦。大概就是说你阿爸的。”
他盘盘自己的腿,把手搭到芗儿脉门上,轻声说“不为国之良相,便为世之良医,李虎你可不要轻视哦。”
铁牛儿站起来,趴嗒嗒儿虎身上,搂住嗒嗒儿虎的脖子,大声笑着说“那你还把她的屎给捏出来,再让我们看看吧。”
他本来就混蛋着,昨天那是到陌生的地方,收敛性子,这一喊叫,怯生生的芗儿都想用脚踢他。
嗒嗒儿虎把他拧过来痛扁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