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却感到几分吃力。东夏的士兵进退有矩,配合极佳,身强力壮,刀法干脆,凭借卫队巴牙的勇猛,高强的武艺,伤亡好几个,也不过夺走敌人两条性命,便是如此,东夏兵已经察觉出了什么,他们的长官指着大吼“赤臂的是将领,赤臂的是将领,给我围住他。”这一队东夏兵就叠了几叠,向他围裹上来,马兵开始冲荡四周,好为步兵创造一个好的条件。
拓跋黑云不是一根筋的人,既然激励不起将士,自己何必再作奋战,便留下巴牙掩护,带着几名将领卷退。
战场周围大的环境他也一清二楚。
他知道自己不容易突围,东夏兵也不容易进攻,目前只有这几个口子,倘若让东夏兵一口气杀进来,立住阵脚赶不走,那么陈队的生存空间就会不断受到碾压,而后续的总攻,第一时间投入的兵力也将极为可观。陈国便是想守住营盘,也是难而又难的,他退到后面,再一次不要命地向后方要兵。
先期他就阵兵二万,随后足足又调集两万上来,这再要兵,追加的军队数量已经往十万数。
大概陈国的将领们都感同身受,不肯让东夏的军队扎住脚,纷纷起兵来援。
过了青化滩,虽然开阔,但陈国的军队最后还是将之铺满。
这样一来,尽管手里还有二十多万军队,拓跋黑云也已经感到兵力不够用的,高奴城要留军队看着,沿河要布置军队。
上午,试探完东夏的包围圈,他还第一时间抽调出一支数万的军队,想要先一步打通上郡,为自己开辟一条撤兵逃亡的道路。
这样分配下来,手中兵力捉襟见肘。
赶来援助的生力军也有河沿上挪来的,他也不再怪罪,如果青化滩被突破,守河沿还有什么意义,毕竟河沿隔一条河,输送兵力慢,难以立住脚。
东夏的军队仍在冲阵,陈队不断败退,败退下来,各个将领又把他们收勒住,再阵到后头去。
不与东夏打仗,拓跋黑云感受不到东夏军旅的强劲。
当日他轻视野利有信,现在他相信野利有信的魂魄一定挂在上空中看他。他可以肯定,如果不是整个大军感同身受,困兽犹斗,不肯逃走,这般猛烈的攻势已经将陈国给打败了,再多的军队都打败了,游牧人都是这样的,被打败了再汇聚,汇聚起来再上去游斗,但是这个时候,陈国的将士应该都知道,他们如果一败,怕是东夏兵就进来了,所以呈现出前所未有的韧性。
不被这么逼着打,不牵扯到无路可逃,陈队不会变成疯狂惨叫拼命的狼。
但这样打下去仍是不行。
河沿上的东夏军队会不会过河?
拓跋黑云用刀尖锥着自己让自己冷静。
他抬起头,见天色已经不早,就快黑了下来,便寄希望于天黑,天黑了,东夏兵终要收敛攻势,河对面的也未必敢过河。
他不断召集将领,鼓舞将领们说“顶到天黑。顶到天黑我们就赢了。”
时间过得极为漫长。
天终于黑了,他松了一口气,却是有个将领缠得脸都不见了,哭一样跑来告诉他“元帅。黑云元帅。东夏兵还不撤。”
拓跋黑云一抬头,毛发倒竖起来,还不撤?
还不撤怎么办?
将领又说“我们有一些士兵不是猎人出身,天一黑就看不见。天一黑就看不见呀。”
拓跋黑云硬起心肠说“看不见的,让他们送命好了。这些人是羊命,怪不得谁,为什么有些将士夜能视物,他们反倒看不见?”
这个问题陈国一直回答不了,草原上来的,饮毛茹血的,夜视能力极好,而那些拉丁拉来的的,往往天一黑就看不到。
这在陈国上层有讨论,他们把这种现象当成人种分别,将能夜里视物的叫做狼,叫不能视物的叫作羊。
然而,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