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既然如此。那我告辞,将此话原话说给我们大王。”
说完,他就向外走去。
铁跋真给一名将领一点,应该是让将领送他走。
然后,他摆摆手,示意大伙散掉。
步六孤玄央似乎还有话说,土扈特国师给他摇了摇头,自己则留下了。
等众人走后,铁跋真脸色顿时极为难看,一把将金杯摔了,咆哮说“国师。一夜间,我们损失了几千土扈特人,本汗就站在河边看着,心头窝着一团火。”
那土扈特国师反问“这样一个结果,大汗还犹豫吗?”他冷笑说“早就劝诫过大王,大王却是想两边捡便宜。”
铁跋真道“不是的。国师。汗国只有你坚持让我们和陈国结盟,昨夜已经证明,东夏不是那么好打的。国师到底是看上了陈国什么?”
国师笑道“拓跋山口。”
铁跋真若有所思。
国师轻声说“我们从东夏人手里拿不走,但是从陈国手里轻而易举。陈国?经此一战,元气大伤。我们需要它还存在,还活着。没有陈国,东夏就会独霸。我记得我父亲给大汗讲过雍人中朝三国鼎立的故事。我们现在跟东夏和谈,也许能得到暂时的利益,但是长远的利益呢?”
他又说“东夏的触角已经伸到东部猛原。狄阿鸟有猛扎特人的血统,而且是完虎家族的嫡亲血统,相比于陈国,他会成为我们土扈特人最大的威胁。”
铁跋真冷冷地说“他伸向猛原的手,我会给他剁掉。之所以对他客气,那是因为我们的衣食都来自东夏。我怕他断了贸易。”
国师说“贸易权是打出来的,以前我们不打,因为不是时候,现在我们打,威胁到他的命,打赢了,说什么就是什么,何愁贸易权?”
他又说“东夏是草原之敌,狄阿鸟就是一条虎狼,只是他刚刚崛起,我们听闻得少一些而已。拓跋巍巍已经老了,他会死,他死了,他的子孙并不容易超过他,他国内八大柱国都是一代豪杰,他的儿子们能驱使得动吗?但是狄阿鸟不一样,他年轻,他如日中天,他还能开拓疆土。细观他每一步,走的都有名堂,他北上东部猛原,说不定就是要冲我们土扈特人下手,迟早都要与他打,晚打不如早打。他现在东夏才立国五年,实力还不雄厚,而我们身边又站着几十万军队的陈国,为何现在不与他打?”
国师说“夜里的战事我也看到了,我们土扈特人伤亡很大,但是大王别忘了,我们没有渡河作战过,我们的人武器没他们好,他们几乎每人都披了甲,当时他们有马,我们的马没有运送上去,黑夜里,上去的人又一片混乱。这是我们渡河花费的代价,但是打下去呢,我们英勇善战的土扈特人未必打不过东夏。”
铁跋真点头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只是认为打东夏,伤亡太大。”他又说“既然是这样,国师刚才拦住我就好了。”
国师摇了摇头说“为什么拦你?麻痹东夏人也好,这一次希望大汗能够下定决心,不要再贪图便宜,否则他吃下了陈国,我们就是敲诈他都敲诈不着了,大汗就配合陈国人,按他们给我们的打法打吧。毕竟他们一直和东夏作战,知道哪里该打,哪里不该打。”
铁跋真点了点头,反问“包兰?”
国师强调说“包兰,不是因为陈国自己觉得不好打,留给我们,而是他们打不着。包兰是东夏的后方,也许粮食和军械都在那儿,为何不打?”他笑道“大王担心将来陈国不管不顾,东夏劫我们的后路,那我们就分出八万兵力去打,这剩下作借口佐攻打灵武……反正我们一走,陈国就会把大量的兵力填上来。”
铁跋真说“留两三万人在后路,又要兼顾老弱,兵力太少,陈国,东夏都能掐断我们的退路,那就留一半。至于陈国敢不敢再填人打灵武,则看他们的胆量了,反正这些人我们不会全部用作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