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孤的国师,也就是孤的医学老师给请来为阿尔蔑戒五石散,只要他对曲曲好,曲曲又爱他,孤就成全他们。不过孤还没有问清楚,还没来得及问清楚。”
狄阿鸟说“孤得很明白地告诉你,孤不夺臣下妻,孤爱她,但她只是一个人,孤要推行的政令关系着千百人。孤想得到你的支持,想得到你亲族的支持,孤要在这陈州乃至陈国大刀阔斧一回,只有百姓们都能生活得好,谁还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出来相互仇视,相互厮杀呢?”
拓跋晓晓听得很仔细。
他由衷地说“我父汗也是有心无力呀。大王说要继承我父汗的意愿,这么说,看来是真的了。”他表态说“我完全支持大王。身为父汗的子孙,考虑私利,不顾全整个部族是可耻的。大王就算是惩戒谁,伤害谁的利益,我也是坚定地站在大王这边的,您放心,他们都是一群可耻的山羊,自己蹦跳两下可以,绝无胆量敢起兵反抗大王的。大王的威名已经超过我的父汗,这就是政令推行的基础呀。”
狄阿鸟意外了。
他还以为无论自己怎么说,关于政令上,拓跋晓晓都会木着不表态,然后两人再回过话,围绕着王曲曲说,没想到拓跋晓晓竟然支持自己。
这是个英雄,比自己认为的还要正直。
狄阿鸟有点感动,伸手拍拍拓跋晓晓放在石台上的手。
他仰天望了一下夜色,轻声说“先委屈一下她吧。你先把她接回去,之后会怎么办,需要阿尔蔑和她一起作决定。孤……”他半真半假,声音一下儿变得极伤痛“孤不能在这险要的关头让人非议,让人有机可乘,个人,终是不比百姓的福利。”说着,说着,他想起那一箱鞋,是真痛。
他低下头,轻声说“怎么办,孤还没有想好,孤也不知道政令通行之后,会不会给阿尔蔑抢夺她。孤不是虚伪的人,孤不会瞒着你。但是无论怎么争夺,孤也说给你知道,孤不会伤害阿尔蔑,只要他不为恶。”
拓跋晓晓一头扎下去,大声说“谢大王。”
狄阿鸟站了起来。
他想让拓跋晓晓回去安排些仆妇接走王曲曲,避免在别人眼里,王曲曲在这儿过了夜,还没开口,突然从后面的院落里传来一声惊呼。
院落门口的犍牛大喊一声“快来呀。李虎病了。快来。”
他竟然哭喊道“大王。李虎他。”
狄阿鸟猛地蹿了。
他一动,犍牛们和拓跋晓晓也跟着跑,王山和几个西陇乡人也跟着跑。
一起跑进院落,老远看到嗒嗒儿虎在地上打滚。
狄阿鸟一下吓呆了,懵了,猛地一弯腰,从嗓子里咆哮“这是怎么了?”
这是他的希望呀。
这是他的孩子呀。
这是他给予厚望的传国继承人呀。
他猛地哭出来,三步并作两步往跟跑,差点一个跟头扎倒。
把门的犍牛都在嗒嗒儿虎身边,狄阿鸟把他们扒开,上来就去抱,发现嗒嗒儿虎头上全是黄豆大的颗粒,偏偏牙关咬得咯吱响,不肯呼疼,心中疼极了,说“哪疼?你哪儿疼?你疼你叫,阿爸不笑话。”
嗒嗒儿虎摇摇头,打嗓子里挤了几个字“肚子疼。”
狄阿鸟一掉头,冲人喊道“郎中。快请郎中。”继而,他大吼一声“调兵。调兵。”
拓跋晓晓也慌乱了。
他也给自己身边的人喊“快去找郎中。快去。”
狄阿鸟搂着嗒嗒儿虎,一屁股坐地上了,他一抬头,发现王曲曲和一些丫鬟都在上头站着,似乎也在慌乱,想起来什么,问她们“你们给他吃什么了?”
他怒吼一声“吃什么了?他从小身体好,几乎没生过病。”
一个丫鬟哭着告诉他吃的都是什么。
他这么一说,似乎提醒到别人,其中一个犍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