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知道我说的那贱人是谁?嗒嗒儿虎他娘是谁?你忘了他们李氏是怎么对待我们家的?你知道我饱受多少摧残,你知道在牢里,我差点被人强奸,这些你知道不知道?”
狄阿鸟反问“你说谁?”
王曲曲一字一句地说“李思晴个贱货,她利用我爱你的心里,把我坑了。”
狄阿鸟呻吟了一声,歪坐在地板上了。
他轻声说“曲曲。思晴死了你知道不知道?你的仇恨,那都是你们之间的误会,你知道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他大吼一声,痛哭道“她死了。她死很多年了。孩子哪里是她的?”
王曲曲愣了。
扑上去抱向狄阿鸟。
狄阿鸟一把把她推个跟头,两眼全是泪水,用力地说“你知道阿虎一旦出事,意味着什么?”
他“啊”一声,拔出长剑一甩,钉到柱子上头,剑身一阵颤鸣。
王曲曲肯好好说话了。她大概太意外,还没来得及有太多的欢喜或者是痛恨,只是恳切地说“我没有下毒。我在羹里是放了毒。那不是给你们喝的。”
狄阿鸟反问“给谁?”
他想起来了,问“李思浑?李虎没喝?”
王曲曲摇了摇头,说“也不是李思浑。”她大叫“我自己,我自己。”
狄阿鸟又木了,他性格中有狐疑的一面,不知为何,却相信了,连忙往外爬,继而走直了冲了出去。
一出去他就问郎中们“抛开毒。你们看像是什么病?”郎中们却被眼前的一切给诱导了,纷纷说“应该就是中毒了。”他们也感到义愤,纷纷奋臂高呼“大王。杀了那个狐狸精。女人多的是,嫡子您有几个?”
士兵们也上来了,外头打着火把,围得满满的,自发高呼“杀死毒害李虎凶手。”
有人失声痛哭。
这是王储呀,气氛又是这样。
拓跋晓晓左看右看,心里早已震惊。
都说狄阿鸟受动夏人爱戴,但怎么一个受爱戴法?
他还没有眼见过。
现在,眼前却就是真实的场景。
这不是他狄阿鸟,只是他狄阿鸟的一个儿子,据说中毒了,却还不清楚是不是真的中毒,然而士兵们上来,成片痛哭,要以身相代。
士兵们声势极大,纷纷呼喊“大王基业为重,请杀妖女。”
狄阿鸟抿紧嘴角,阴兀地站着,盯着几个拿不定的郎中检查嗒嗒儿虎。
嗒嗒儿虎依然疼痛不减,虽然时而他会好一些,但是很快就又会疼得厉害,虽然没有喊出来,嗓子也哑了,时而得机会爬起来,到处乱撞。
终于,李言闻的得意弟子一回头,给狄阿鸟说“像是肠痈呢?阿虎平时爱剧烈运动,又喜冷食,像是肠痈。”
狄阿鸟愣了一下。
虽然一下释然,但是半点轻松不了,肠痈是什么病?肠子烂一段,狄阿鸟其余行伍,在军队里看到过人活活疼死。他们还是大人,嗒嗒儿虎呢?他垂泪往跟前趟几步,焦急地问“我可怜的孩子呀。你有办法治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竟然是想,还不如中毒呢,中毒就是死,死得快,这病,就他所知,疼到死的人多了去。
难道自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在眼跟前疼死?
没想到那李言闻的弟子却肯定地说“有。”
狄阿鸟不敢相信地问“有?肠痈?我听说的人里头就没治好的。”
李言闻的弟子肯定地说“那是他们碰不到像样的郎中。他们不能。我能。”
狄阿鸟大喜过旺,立刻给他鞠了一躬。
他看着李言闻的这位弟子诊治,发现两针下去,嗒嗒儿虎不再那么疼了,郎中们肯定下来,个个说“看来真的是肠痈。”然后他们找来消肠散,给嗒嗒儿虎服下。狄阿鸟悬着的心慢慢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