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往日的功劳。
嗒嗒儿虎静静地听着。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那就把他送军法处吧。先正官,再正军,士卒们有尊严,才渴望建功立业。我阿爸教导我说,每个人都需要有自己的尊严。他冒犯了我,我强大,可以不计较。但是,会不会将来有一个像我一样的好卒冤死在他手里?让他改正,这是对他好,他是我阿妈家族的家臣,我更应该替我阿妈严加管教。”
这根本不像是一个孩子说话。
这是一国储君的论调,不过他也确实是一国的储君呀。
布敖点了点头。
过了片刻又规劝说“你怎么能冲锋陷阵呢?这一身的伤……”
他嘴笨,要真是好嘴,会是马屁、疼惜网罗一大筐,甚至还会冲上去痛哭流涕。
嗒嗒儿虎打断说“游牧人大汗家的孩子都这样,你有觉得他们不合适吗?雄鹰只有捕猎才能纵横天宇,男儿只有经过战阵才会成长。”
他又想了一下说“我戳了他。我也有错,但我是故意的,我是要教训他,今天我戳他,将来他就会知道,士卒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足以能让他处于不安全的境地。让我功过相抵吧。战功的封赏对我也没有多少意义。逢毕是个勇士,也是烈士之后,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好他的。放心吧。老将军。”
布敖恭敬地点了点头,抬头望了嗒嗒儿虎一眼,眼角里已经多了眼泪,十四岁的少年,创伤十余,坐在你的面前……布敖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布敖老吗?不老。这声“老”是尊重呀。布敖顶不住这么多温暖的话,差点哭。
他也肯定,嗒嗒儿虎会是一个好的君王,虽然他理解不了大夏律要给每个卒子尊严干什么,但他知道这是好,这叫仁。
他嘴唇哆嗦,想说几句疼惜的话,甚至走向前去裹上,却做不出来,不是他做不出来奉承的事儿,而是他不得不把嗒嗒儿虎当成一个有威严的储君,他是不能因为年龄小就用恋爱亵渎的。
他一丝不苟地弯腰行礼,躬身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