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父子便怎么看这李虎怎么不顺。
没有到场的只有三个人,他们来,也容易补号。
李虎的号排在十六位,得了号回去,就有家丁敲了铜锣,来回走动,通知人不要再乱跑,腾出场地。
评定席上都在谈论这个李虎。
名士们不相信他是寒门,纷纷询问易县的李氏人家,说他不简单。乌县令也风闻李虎是东夏人,却不欲节外生枝,扯出乡下的一团乱籍,只说他是白河人家,杨氏女婿。不料苗保田也是乱插话,竟然来了一句“我也有女儿。”
众人瞄过他的丑模样,生怕他突然想招婿,就不说这个话题了,反过来去谈论谁能拿武魁。
谁能拿?
乌县令就说“除李虎无二人。眼下拿地,都欲让少年人显名,而长者不来,那李虎天生神力,刚才已在场上抱着石锁来回跑,那肯定是不二人选。”
说着话,众人也觉得差不多。
苗保田却是问一句“那杨什么呢?”
他是说杨安威家的。
乌县令中肯地说“顶多拿第二吧。这李虎是个异数,就跟彗星一样冒了出来。整个县上,那是大名鼎鼎。”
也有人说“西渚熊氏也是赫赫将门,虽然读书人是越来越多,但难保不出乎意料。据说他们一姓,都是大身材大力气,族里又专人教有六艺。”
苗保田一皱眉“熊氏?”
他冷笑两声,说“那是力气大得很。”
谁也不知道他阴阳怪气说一句这个干啥。反正一圈名士以与他说话为耻,他接话,大伙就又不说了,转眼间,大家转话题“魏博和郡里来的。怕武魁上都不要想,那些少年,文上好说,武上却难下苦呀。”
苗保田偏偏想在他们圈子里发表意见,笑着问“那臭鞑儿和东夏人呢?”
完全不理他也不好,乌县令只好来回答“你不知道?东夏人没有争武魁的,一色比文,这也怪了。”他指了给人看“你看那少年筋骨,疙瘩肉冒着,他来比文,你有啥法。”
苗保田顿时接了一句“强行让他们比武。比文?那是瞎混,就给他比武。”
不能不说,他也是一位话语终结者,乌县令相与他多说,也说不着。
苗保田还不肯,建议说“去呀。他们能比啥文呀。”他扫视过去,吸气说“一个比一个壮实。”
乌县令说“你要能管。你去管去。你可知,东夏人只听他们东夏官的吗?我是想呀,人家识趣呀。不夺武,那是怕压人一头。”
这话里有话,苗保田咳嗽了一声,权当没听见。
铜锣又响。
便有人出来抱石锁了,李鸳鸯跳到场里为人示范,原来这石锁,可以扛挑,木棍两头一插,吻合严实,就成石铃了。
第一个魏博来的,扛了二百斤……其实扛二百斤,扛包的就都能,如果靠往肩膀上递,说不定苦力们里头力气大些的,还能给扛上两包,但是士子能一样吗?力,反倒成了和武艺无关的事情。
他这个力气已经算不错了,第二个上来,趴在二百斤下。
但是评定席上的人都没觉得有什么,一是上来的年轻人多,身子没长满,二是,他们自己都是读书人,要是下去,扛个一百斤怕是都半死不活。
第三个是游牧人,一上来就扛到三百斤,席上的人一阵倒吸寒气,但他也就扛这么多了,再重二十斤就起不来。
接下来,都是表现平平。
这就是靖康和东夏的差距,东夏入甲等军府的少年服役兵,也要过二百十五斤,二百八十斤的线,而到靖康,跑来夺武魁的,也就才二百斤。
苗保田也没有什么话说,其实军中,身体强壮的也就是二百斤上下起蹲,到三百的,都是百里挑一的悍卒。
马上就是李虎了。
李虎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