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孙?
此人手握郡军,以他的表演来看,谁说你拿掉他,他不会犯上作乱?
第二次和苗保田见面是在方步平的书房。
方步亭和苗保田的师爷也在,四个人也没有分什么尊卑,围绕着书桌,坐了是个圈椅,气氛压抑,在商量怎么解局,想来想去……没有什么办法。哪怕是苗保田把军队移过来,作为客军,也是会被压制的,似乎攻不破这个几方实力围成的铁笼。他们推动几个代表各个人物的棋子,捏来捏去,发现都是硬的。
苗保田的注意力总是围绕李虎,不知不觉捏了个黑子,放到棋子里头,说“这几方,我们动不了,而他李虎,却是最弱的。”
他的师爷立刻在一旁解释“府尊你看,这李虎与刘氏关系好,与石敬孙也结拜了,但他就是在乡间冒出来的穷小子,也许借着与东夏人混得熟,自称东夏归国,但他真要有事,会谁救援呢?”
师爷把代表臧氏的棋子拨一旁了。
臧氏会理睬李虎?
臧氏分离出去,石敬孙是通过刘昌与李虎认识的,即便是结拜,真要是李虎犯了大事,他有什么理由去冒险呢?
师爷把石敬孙也拨到了一旁。
再接下来,刘氏,而方步平最紧张的也是刘氏。拿了李虎,李虎只是刘昌的朋友,刘氏会权力营救吗?不会。而拿了李虎,很容易就能抓住刘昌的把柄,刘昌若是被拿掉或者被逼走,远走他乡躲起来,石敬孙是与刘昌结拜的,石敬孙与刘氏的联盟是不是名不正言不顺,可以瓦解了。
不一定容易,但目前,李虎就是一个突破口,他一个乡间崛起的小子,要什么没什么,却是最容易动的。
方步亭点了点头,看向方步平。
方步平也决定下来,斩钉截铁地说“就他。李虎。”
他说“如果我们没有足够的理由动他,刘氏是足以营救的,而李虎,除了在路上战了一拨土匪,别无罪证……”方步亭立刻打断说“平之。就以五福寺诱他。道林和尚既然一心巴结刘氏,想让他接工程,你为何不把李虎喊来,暗示他一二,最好给他贿选的机会,就以贿选抓他。”
对面坐着的苗保田的师爷捋了捋山羊胡,露出会心一笑。
他点头赞同说“他一个乡间小子,即便有着几分狡猾,五福寺诺大的工程,到手那么大的利益,他怎么能忍得住?”
在座的都在点头。
千万钱财的工程,他们都顶不住,何况区区李虎?
年幼。
冒尖。
无畏。
激动。
这是最容易上钩的鱼。
方步平在桌子上敲了一记,喝道“传见李虎。”
郡令要见李虎?
宴会上,刘昌一听,就给愣着了,李虎好不容易有时间,大家聚饮,小酌一二,晚上来家的,怎么郡令跑前头了?
难道他觉得自己父亲要拉拢李虎,提前下手?
酒杯一丢,他就给一旁作陪的李虎吆喝“你可不能去呀。”
旁边章小河虽然不是靖康的官员,却是知道一二靖康的规矩,也是为李虎化解,反问“刘公子。他招。我们东家能不去吗?我们东家是民,他是官,不去不合适吧?不妨过去,看看他找东家谈些什么。”
刘昌苦笑“谈什么?他能谈什么?道林和尚要佛来挑选,墨士肯定接不了,一时也找不到别人,已经非李虎莫属,他找李虎,无非是想让李虎通过他拿到工程,拉拢李虎,并敲诈李虎给他送钱。这套路我都会。”
李虎瞪大眼睛,像是充满好奇的少年,他本来就是个少年,时不时流露这种神态也正常。
刘昌觉得他意动了。
刘昌心里是酸的,他觉得他对李虎很好,可是郡令相招,利益一递给,说不定李虎从此就是郡令的人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