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掉头回来,后背还中了一箭,他实在是不甘心,抓不了活的,那就弄个死的吧,大吼一声,他端平长矛,向着刚刚爬起来,走没几步的皇帝冲刺过去。
皇帝呆在那儿。
虽然他也曾经是一名武士,但如此激烈的战争场面,如此猛烈的奔刺,他没把握躲开,也忘了怎么躲开。
也许已经躲不开了,他眼睛瞪得大大的。
长矛已经幻化成一道黑影,正是关键时分,熊熙来飞奔到他前头了,只冲了十来步,长矛就到了……他也吼了一声,双手竟给扣住了长矛,矛在前冲,微微弯曲,他却在不停后退,双手顺手流血。
皇帝趁机让过去。
熊熙来大吼“陛下。往对面跑。”
他仍在后退。
皇帝知道,这是个万人敌,没有普通人可以双手抓住骑兵的冲刺,双臂有力气抵御住,靠整个身体滑退卸力,他一边向自己的军队奔跑,一边回头看着……那加持了马力的长矛,最终还是顶得过双臂,熊熙来手肘不断弯曲,突然,长矛到了他肩窝,靠着肩窝上的甲具,他双手一肩顶到了上头。
甲刺穿,发出牙酸的声音,肩上一股刺痛,加上硬生生承受的冲力,熊熙来嘴一张,一口鲜血和肩膀上的血液一起飚出来。
逢毕的目标不是他,焦急万分,使劲地扯回长矛,打了个转,再回去,皇帝已经到他们的阵营了,他试着往前追,箭矢猛烈,待皇帝转过头,挥动长剑,大吼大叫什么,号令靖康士兵反扑,他恨恨地将长矛投射出去,而自己,调转马头,去与后面追来的同袍汇合。
没了威胁,皇帝疯了一样,奔跑着带兵回来。
熊熙来在地上躺着,眼神直勾勾看着天空。
巨大的疼痛令他锥心,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请求说“陛下。臣若死后,还望陛下能……能找到陶坎将军,将他当年的布置大白天下,臣前往东夏,不是投靠他东夏王,臣不是东夏王的臣。臣是朝廷的人。臣不是背主的卑劣之辈。为臣洗白,不要让臣下去,背负不忠不义之名。”
皇帝的脸上现出几分难得的柔和,安慰说“你不会有事的。只是伤了肩,不会有事的,朕给你调最好的御医救治。”
但站起来,他就变了。
他一脚把跪地的将领踹倒,大吼“你们等着东夏人将朕的头颅取走,为何现在才来?大将军呢?朕那位无能的舅舅呢。”
将领万般委屈,磕头痛哭道“陛下呀。末将感觉不对,就已经带兵来救驾了。只是东夏人趁机进攻……”他本来想独揽救驾之功,一斜眼,董文带着兵,从另外的一个方向,正在飞驰急赶,往后一指,大声说“背后都是东夏人呐。同僚们都被东夏的军队拖住,我们来救驾,他们赶在我们的屁股上攻打。”
董文可是从白登山方向来干了,到了滚落下马,跪地不起,连声请罪“臣救驾来迟。”
大片的将士跪地请罪。
皇帝环视过去,虽是不谅解,又不知该怎样怪罪。
他怒吼一声“既然你们都在,东夏军队怎么混进来了的?”
他心有余悸,用力将天子之剑插到地上。
然而来自北方的危险正在加剧。
东夏军队潮水一般上攻。
他们被狄阿鸟压制很多天了。
和梁大壮一样,狄阿鸟顾虑伤亡,将士们却是利刃,他们不上攻,是不死伤,但功劳从哪里来呢?
今天是一个好时机,将士们哪管自己一方人多人少?
厄运不断传到皇帝和董文耳中,两人再也没有心思怪罪于谁,拼命大吼“顶住。给我顶住。”董文也是军功累积上来的,头盔往地上一掷,抱着一把陌刀,亲自带人上去。
顶得住吗?
东夏军队疯了一样进攻。
而朝廷一方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