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干粮吃的和水带在身上,停着不走,就是要反复炊饭,再打给百姓。
道林连连点头。
他主动说“是要等等。郡里的士绅都还不坚定,不是说陈天一公子要来与你们调解,原先心里坚定的也又不坚定了,都跑去看看,想知道他是持什么主张,毕竟他肩负使命,代表了州军和州府。”
李虎点了点头。
道林又提醒说“你和陈天一公子不会是同窗关系吧。前些时日你与他闹不和,那是大大不妥,朱氏虽然在官场扎根不深,却是上达天庭的人家,又广结善缘,大把撒出钱财,在州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人家。”
他说“你手底下不是有人吗?让他们留下操办,你我也去他们庄园接他?你需知道,一旦他站在你的一边,荡寇除贼的名份有了,力量也会大大增加。”
李虎拒绝说“他应该站在我们这边吧,我们排着队去见他,太耗时日,我已经派马轮去找他了。”
道林反问“你见和马轮见能一样?”
李虎笃定地说“是不是排着队见,都会站我们这边吧,他又不傻?”
道林笑道“他不傻,所以不见得就站在我们这边,你们这边都是谁?一个小小的毫无根基的郡司马,一个起于田间的小子,哪怕他承认你是一代英杰,而对面呢,对面是何人?那是关中田氏苦心经营的……他本家田文感眼看着已经入阁。只要他不公开造反,皇帝不亲自过问,朱氏主动去咬人家一口吗?”
李虎“哦”了一声,反问“一旦放任敌军打下易县,保郡,他怎知田启民不会造反呢?”
道林叹道“所以这也是州军安排朱氏嫡子前来的原因。他们都是关中门阀,相互间自然能够好好说话,哪怕田启民公是真起了反意,州军还是寄希望于劝他们回头的。你以为得罪丞相家族,当世数一数二的门阀家族,州军就敢吗?之间相争不免,往死里掐,心里却相互忌惮。”
李虎说“这也不见得。”
道林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突然冒出个想法,笑道“不如我们赌斗一场?”
李虎犹豫了片刻,抢先说“要是我输了,给你捐赠一笔大大的香油钱。”
道林愕然“捐钱?”
李虎知道他打什么主意,笑道“你若输了。帮我把石器卖去魏博。”
道林害怕他反悔不赌了,便同意下来。
二人先后转过来,往人群丁壮之中看去。
方步平正一步一步走过来。
他现出惊容,直奔李虎方向,到了跟前就问“饭菜是细粮和肉食?”
李虎看了道林一眼,愕然道“怎么了?”
方步平说“他们都说官家出钱,让官家出?”
李虎反问“有什么问题?”
方步平压低声音说“官府能有多少钱给他们这样吃喝?我听你的人说,还要编签他们?”
道林替李虎回答说“打仗怎能不让人吃好一点儿?不编签,就是一盘散沙……”
方步平激动地说“编签之后呢,会不会就不解散?那是想解散就解散的吗?郡里又上役又为朝廷解钱粮,还养着石敬孙的营兵,你再编签几千人,要养你养,你休想让郡里为你承担……”
李虎愣了一下。
道林冷笑说“官府养兵又不让你出自己的钱?”
方步平敌视地盯着他。
他也许猜到道林背叛他了,也许只为这一句,断然大喝“官府还有钱?夺民之用,夺得百姓驱苗,你李虎也想有这一天吗。”
李虎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看。
也许人都是两面的。
但李虎没作任何答复,编签之后,他是要解散的,但他没有义务向方步平作交代。
有人走了过来,离近了告诉说“东家。马轮回来了。”
李虎掉转头去,看到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