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马车是夜晚睡觉的地方,万一吐上了,又无法换用,该怎么办呀?
又吐了一气。
吐得两眼都是泪,又听人喊“殿下。”
她以为是狄宝,看也不看,“哇”一声哭了,喊道“相公。”
人只给了个背,丫鬟也不知道,扶着她往跟前走,走近几步,那人已经转了过来,也是个与阿宝一样高大的少年,却陌生得很。
二女有点发愣,又不禁脸颊发烧。
如果她们不是一天到晚蜷缩在马车里,也许她们会认得,但她们,只能缩到马车里,这外头都是陌生的人,都是一眼看不到边的戈壁荒漠,哪怕有着长草的草地,人一走进去,很快就看不到踪迹……不定有没有狼,太阳,烈风,畏寒,都是原因。她们傻傻地站着,刘嫣脱口道“你不是狄宝呀。”
少年的惊愕一闪而逝,说“我是阿虎,是他阿弟。”
他问“我听你叫相公。你是狄宝的什么人?”
刘嫣愣了。
黄文骢已经安排了很多回了。
她觉得事关狄宝得不得他父亲喜爱,脱口就说“他丫鬟。”
她的丫鬟着急喊道“小姐?”
被她振了衣襟,丫鬟就不说什么了。
李虎略一迟疑,问她“你怎么了?”
丫鬟连忙说“她吃不惯羊肉,没有什么可吃,又非吃不可,结果一吃就吐,这都吐得不得了。你是殿下,你能帮忙找点吃的吗?”
刘嫣怪她说“小芹?!”
李虎“哦”了一声说“原来是这样呀。”他给身边的骑士说“父亲那儿有,你去取一些来给这位姑娘。”
说完,他就给二人点了点头。
他人已经走到黄氏人群中了,二女还在发愣。
丫鬟问“他是不是知道你是他嫂嫂?他竟让身边的人去他阿爸那儿给你拿吃的?”
刘嫣也糊涂了,慌里慌张问丫鬟“舅舅不让说的,现在他知道了,他会不会告诉他父亲呀。都怪我,非要阿宝带我来。这不是给他惹祸吗?”
他们连忙去找李虎,希望能与李虎说,回去不要乱说,然而还没走到跟前,就听到李虎在训斥黄奎“为什么不多开几堆火?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没有吃上饭?”
黄奎连忙说“他们都是下人,奴仆,仆役。”
李虎严厉地说“严格上讲,我们东夏没有什么下人不下人的,勾栏的百姓迟早有一天是会脱籍的。再开几堆火,把羊个架上。”
黄奎觉得他是在找麻烦。
宫廷内斗,兄弟不和,自古有之。
谁说他来不是找人麻烦的,但黄奎亦不敢惹他,就说“让他们把这边的肉烤好,就多开几堆火。”
李虎要求说“现在就开,整羊烤下来时间长,天气又寒,白天奔波,要是到深夜还吃不上饭,就会生病。表哥。如果他们病了。那就成你们的拖累了。”
黄奎无奈,只好吆喝说“再开火。”
李虎都走远了,二女还在愣神,不是很肯定李虎认得她是阿嫂,然而还是担心,觉得李虎人挺好,还是想去叮嘱。
又跟上去,眼看他在一处篝火边站住,士卒欢腾,追上了,却又怕生,就又远远站着,一动不动,等着他出来。
李虎拿了个酒囊,探手敬了士卒,自己伸长脖子喝了两口,这又说“你们久戍此地,辛苦了。”
十余士卒举囊就饮,纷纷回他“不辛苦。世子神武。”
李虎便与他们说“辛苦就是辛苦。我听说你们换防的间隔过长,你们可以把不合理之处写下来给我,我会去与你们的将军讲。”
二女觉得他腿长,带着人走得快,小跑都追不上,干脆到前头等他,便与一个黑衣的少女碰个正着。
那少女掩了些吃的,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们,忽然与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