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反对。那姑娘还小,现在已经识字啦,阿妈你怎么老以旧眼光看人呢?再说了,人家一家对阿虎有救命之恩,阿虎又喜欢,孤能怎么样?揍他吗?棒打鸳鸯吗?”
一说鸳鸯,他想起来了李鸳鸯,笑道“那姑娘好。李鸳鸯与她熟,改天我让那个小子去拜见您,通过他,您老多了解那姑娘一家人。”
花流霜固执道“救命之恩可以用别的还,你给他们家宅子,接他们家孩子上学,送礼,给钱给官,你都干了啊。还要怎的?把我孙儿赔上?我告诉你,真要是成了亲,全天下人都笑话你。”
狄阿鸟愕然道“为什么笑话我?”
花流霜说“人家就会说你狄阿鸟起于行伍,泥腿子出身,怪不得给自己儿子找了个村姑!上次狄宝回来,给我说了,那个姑娘也不是特别漂亮,手大脚大,吃个羊肉都跟男人一样啃得满脸油。”
狄阿鸟问“狄宝给你说这些干什么?”
花流霜冷笑说“看不惯呗。”
她又说“你看人家狄宝,找了个长月的姑娘,家事不好,就当个妾,处理得多好?再不济你在你部下中找个手握军权的,把他的女儿要来,也能靠姻亲帮阿虎巩固一下朝局。你可想得简单,脑子犯糊涂。”
狄阿鸟又问“阿妈。我就想知道知道为什么狄宝会给你说这些,除了这些,他都说了些什么?他外公都教他说了些什么。”
花流霜气恼道“我和我孙子说些家常,你就要找他算账呀,你找他算账你还找他姥爷算账呀。你像话吗你。就我说的,让李虎跟那姑娘断了。找熊氏那姑娘我都没意见,起码是知书达理的。”
狄阿鸟没有办法,哄她说“阿妈。孤已经在给他设置障碍了,让他冷静冷静,孤说的,什么时候灭尽国内匪患,什么时候准他成亲。没个两三年他干不成。干成了,这些年过去,想法也成熟了不是?”
花流霜一想也是,点了点狄阿鸟,笑着走了。
狄阿鸟走回去,回到案子上,本想批一下奏折,连看几本都觉得没有心情,往下翻了几册,一个册子跃入他的视线。
他翻开一看,内容是黄文聪要给狄宝聘关内大阀女子的书文。
他冷笑,拿起书文一把扔地上,在上面踩了一脚,又一口吐沫吐上,骂道“势利眼。”
旋即,他喊道“来人。”
等李益生来到,他要求说“李虎的未婚妻要享有什么待遇?让他们给孤议一下,然后该给的待遇给出去。另外,给我选出国内最有才学的女先生,孤要十个,要她们一起培养孤的儿媳妇,孤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孤是行伍出身,泥腿子,孤的爱子就是要娶一个平民百姓,孤的大夏律就是无高低贵贱。还有,杨燕燕有个哥哥,孤觉得虎得很,一从海事学堂出来,立刻委以重任,没兵权?孤给。”
李益生大吃一惊,讷讷道“大王,您是同意的呀。”
狄阿鸟道“为什么不同意呀?孤是同意的。孤就是怕阿虎年龄小,一成亲消磨了雄心壮志,何时反对过他?做人就得这样,知恩图报,敢爱敢恨。孤到今天,还需要攀附门楣么?孤要推倒一切门楣。阿虎这么听话上进,孤身为父亲,棒打鸳鸯,于心何忍?你留意一下,不要让黄文聪这样的势利眼天天在我阿妈面前拨弄是非。我阿妈也是没记性,一点也不记他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