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和地皮确实是写在顾南乔名下,但是在大家的认知中,这房子的主人是墨玉珩,而非顾南乔。
否则人家提起这边,说的都是墨家,而非顾家。
顾南乔伸手接过了蒲婶手里的红布,直接塞到了墨玉珩手中,在墨玉珩疑虑的眼神中,她清淡地表示道“墨哥哥,这个房子是我们两个人共同的心血,不管如何,在我心里,没有你这个家也就不是家,你是这个家的主心骨,你不去谁有资格去?”
她说的是心里话,没有墨玉珩,她顾南乔早就给猛兽当了口粮,哪里还能有现在的幸福日子?
再说了,她要把墨哥哥变成相公,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首先就是要给墨玉珩灌输这是他们两个人的家这个想法。
让这个想法在他脑海里根深蒂固。
墨玉珩以前能拒绝顾南乔一些无理要求,但是面对顾南乔的这番说辞,他却拒绝不了。
他是个没有家的人,对于他而言,家这个字离他太过遥远,却也让他心向往之。
沉吟片刻,墨玉珩接过了红布,盖在了梁木上,称之为“披红”,并以红包谢掌墨师。
接着,蒲秀夫登上了屋顶,手抬着一筐糯米糍粑,向众人抛洒,这是“甩梁粑”。
村里有许多想要跟顾南乔打好关系的村民都送来了礼物,顾南乔和墨玉珩含笑接受,并将贺礼悬挂于堂前,以示喜庆满堂。
这些流程走完,上梁礼才算是圆满完成了。
接下来贴瓦片和装修都很快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大概十月份他们就能搬进新房。
上梁完成后,顾南乔便开始算工人们的工资,还有村里一些村民帮忙的工钱。
她有一个小本本,上面记载着所有来帮忙人的时间和日期,虽然蒲秀天表示他那三个儿子不用工钱,但是顾南乔可不能让人白干活。
该给多少就给多少。
先把村民的工钱结算了,而后在算李伟民他们的。
村民们的工钱,顾南乔按照小工的工钱算,一天二十五文钱,算了一个时辰,全部搞定,又算好了铜板,这才挨家挨户送上门去。
他们也没有帮多少天的忙,也就是挖地基的时候来帮忙了,其他的活计都由李伟民的工人一手包办。
倒是蒲秀天的三个儿子,时不时被蒲秀天撵来帮忙,四个月下来,每个人都赚了一千五百文钱,三个加起来,将近五两银子了。
这可让村里人眼馋到不行,五两银子啊,足够一家五口富足的生活两年了。
他们眼红到不行,又不敢跑来墨家找墨玉珩和顾南乔,只能去蒲秀天家里旁敲侧击,也想来墨家干活。
可惜人家的房子和围墙都建好了,剩下的也都是精细活,压根不需要他们帮忙。
面对找上门的村民,蒲秀天很是热情的招待,对于他们的话茬,他压根不接,等把人送走了,他回了堂屋。
“爹,他们怕不是也想要去墨三哥家里干活吧?”
“嗯,你们都猜到了?”蒲秀天对于村里这些人的做法很是看不上“当初反对阿墨来咱们村定居,说是怕他挡了好运,建房子的时候弄出了多少幺蛾子,又是洒狗血,又是推墙头。”
“这些事情他们虽然没有参与,但是背地里说阿墨坏话的人可不少,要不是后来传出了乔妹会医术的消息,怕是他们还不消停。”
“现在见咱们家赚了点钱,人家就上赶着来了,说是愿意效劳。”
“真是笑话,人家房子都建好了,瓦片都贴的七七八八了,现在要他们来干什么?”
蒲秀天心里早先就憋着一口气,现在见那些人恬不知耻的凑上来,没拿笤帚把人扫出去已经算是他有涵养了。
三个儿子和儿媳妇见状,连忙上前安慰他,在家人的宽慰中,蒲秀天心情才慢慢平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