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水送了些药膏过去。
“娘,您还说呢,这件事明明就是顾秀儿和余洪亮不检点才生出了这么多事端,可偏偏顾秀儿要把这盆污水泼到了乔妹头上,要不是乔妹从下午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去四婶子家里,怕是也被连累了。”蒲香玉忿忿不平道。
这两天四婶子家里人可多了,院子里和堂屋里都有人,这么多双眼睛可都看得清清楚楚,顾南乔只是上午过来的时候,给顾长亭上了一炷香,然后就再也没有踏足四婶子家的大门了。
一个连出现都没有出现的人,又怎么算计得了顾秀儿和余洪亮?还能让他们做出这等丢人现眼的事情?
“只怕这件事还没有完呢,余洪亮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余家人可不会善罢甘休,怕是会来找乔妹的麻烦。”顾老太太忧心忡忡道,想到刚才顾秀儿一脸笃定说这件事就是顾南乔算计他们的,顾老太太满心忧虑。
倒是顾南乔和墨玉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笑眯眯道“祖母、干娘,你们都劳累一天了,还是早点去休息吧,这件事咱们就是再担心,可也已经成了事实,改变不了了,不管他们要耍什么幺蛾子,咱们都不怕。”
“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有什么好担心的,大不了报官,让官府来查。”
说句实话,若是真的到了报官的地步,怕是余家人比他们还更担心和惧怕呢!
顾老太太和蒲香玉见顾南乔一副万事不愁的神情,心下叹了口气,也罢,反正这件事顾南乔没做,哪怕他们就是把污水泼过来,那也不怕。
顾老太太和蒲香玉心事重重的去休息了,这一晚上,她们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天微微亮的时候,顾南乔便起来了,到厨房给家里人准备早饭。
顾家虽然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住,但是家里还是有一些备用的粮食,要做太丰盛的早饭有些困难,但是简简单单的早饭,还是很容易的。
熬粥、炒两个青菜,又从缸子里挑选了一些酸萝卜。
酸萝卜在缸子里浸泡了一个多月,颜色变得透明,很是好看,顾南乔尝了尝,又酸又爽,实在是米饭的最佳搭档!
顾南乔在厨房里忙活着,墨玉珩也没有闲着,他早早去了河边抓了一背篓新鲜的鲫鱼,又去村口的一户人家家里买了两块豆腐,这才踏着晨雾回来。
“小阿乔,许久没有喝你煮的鱼汤了,不如咱们中午喝鱼汤如何?”墨玉珩从屋外进来,笑眯眯地看着顾南乔说道。
原本还算宽敞的厨房,因为墨玉珩进来后,突然变得狭窄了起来,他个头大,站在门口,把所有的光亮都挡在了外面。
“墨哥哥,你去打鱼了?”顾南乔走过来,推了推他“不是都说君子远离庖厨,你怎么进来了?”
“我又不是君子,再说了,会遵守这条规矩的,也都是那些读酸书的人,寻常人家的男子,哪个没有进过厨房?”墨玉珩振振有词道“只有一些没本事的男人,才拿着鸡毛当令箭。”
顾南乔无奈,她在这里生活了将近三年了,看到的听到的事情也很多,对于这些事情,她也算是比较了解了。
基本上可以说大齐的男人都不会进厨房,每一个男人都是在餐厅里坐着,等着吃。
会说要去厨房帮忙的男人实在是太少了。
不过也有例外,比如她的干爹,虽然也很少下厨,但是偶尔也会下厨,或者帮蒲香玉打下手。
有次顾南乔碰到了,看到顾长水在切菜,那娴熟的刀工,显然他经常做这些事情。
“行吧,墨哥哥,那你把这些鱼处理一下,咱们中午煮鱼汤喝。”顾南乔点头道,指使起了墨玉珩干活。
墨玉珩乐得顾南乔使唤他,很是配合,让他处理鱼就去处理鱼,让他劈柴就去劈柴,让他坐在灶膛前面添柴,他也照做不误。
等顾老太太和蒲香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