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老师,学生告退了。”李奕奇目光黯然了一些,正欲起身告退。
就在这时,吕公却挥手让他坐下,好像还有话要和他说。
“李奕,记得你当年拜师于老夫之时,老夫还让你做了什么吗?”吕公看着李奕奇,面带笑意,苍老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深远的目光,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老师您当初让我写了‘儒’字的前三笔。”李奕奇微微思忖片刻,恭声回应道。即便老师不肯帮他,但是他依旧极为尊重对方。
“不错,我儒家讲究心存浩然之气,不管投军还是做官,都要俯仰天地,无愧于心。还有,你要记住,那三笔,很重要”
吕公看向李奕奇的目光中饱含深意,说着,他将那本《十二策论》递到李奕奇的手中,缓缓起身,负手着双手走进了茅草屋中。
“老师”李奕奇喃喃低语,手中握着那本还带着吕公掌心余温的《十二策论》,眼神有些迷茫。
“这是送给我的吗,老师他看出来了?”李奕奇目光微动,心中却是一惊,随即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躬身对着那间小茅屋连拜三拜。
“师弟,你在这。”
就在这时,外面却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李奕奇转头看去,只见一道人影走来。
“师兄。”李奕奇对来人躬身行礼,态度恭谨。
来者是一个身着黑色儒袍的青年,看上去约莫二十左右,气质文雅温润,目如星辰,平淡如水的笑容中却流露出一股学问很深的味道。
“师弟,你身体如何?”青年微微颔首,笑道。
“身体无恙,有劳师兄挂念了。”李奕奇笑道。
这位青年名为陈文远,同李奕奇一样,皆是吕公的弟子,但是区别在于,李奕奇是普通弟子,而陈文远则是吕公的嫡传弟子,也就是将来传承吕公衣钵的人。
大夏朝些学问精深的大儒们一旦开坛讲学,下方听课之人皆可称之为学生,但是嫡传弟子则不一样,不出意外的那些大儒们一生都只收一人。
吕公如今已年过七十,行将就木,对于嫡传弟子的挑选更是极为苛刻,凡能够被选中的,悟性、品行、资质,无一不是上佳之辈。
李奕奇知道自己的这位师兄陈文远便是这样一个人,三年前的那场科举殿试,他一举夺魁天下三甲,仅次于同辈中的一人,位列榜眼之位。
对于这位师兄,李奕奇还是心生敬意的。
“师兄今日有空回学宫,可是来找老师?”李奕奇不由问道。他知道陈文远当年夺得榜眼之后,便入职翰林院,现在应该还只是一个学士。
“不,我来找你。”
陈文远摇摇头,淡然道“和我来吧,院长也在等你。”
“院长?”
听到陈文远的话,李奕奇微微愣了愣,但依旧还是跟在了对方身后,离开了这片梅花林。
李奕奇跟在陈文远身后,绕过学宫狭长的游廊,径直来到天府学宫院长的书房。
“师弟,你一人进去吧,我回去见见老师。”陈文远微笑道。
“师兄请便。”
李奕奇恭声道,随后独自一人走向书房,可是突然,就在此时,他的耳边却传来了一句轻飘飘的话,只有两个字,却是字字千钧
“小心。”
话音入耳,李奕奇身子一僵,刚刚迈出去的一步又缩了回来。
他猛然回头回头看向陈文远,却发现对方已经走了。
李奕奇目光闪烁一下。
小心!
什么意思?
小心谁?
李奕奇心中一凛,打起了一丝警惕,但是却神色如常,迈步走向了院长的书房。
走进书房,李奕奇便发现里面已经坐着几个人。
坐在首位的是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