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犯得是谋反的罪名,智真怎么能和他比?”
“那你打算坑智真一把?然后拿下西明寺的股权吗?这倒也是一个恶心张永年的办法。”
他却摇了摇头说道“非也,非也。”
“那你想怎么办?”
“接下来?诶,你知道你九叔家在哪里吗?”
“你找我九叔做什么?”
“拜访一下,单纯的拜访一下。”
“他可是内廷秘书监,怎么可能见得到嘛?”
这下子让何明远陷入了沉思,见不到崔九,怎么让别人相信自己的消息是真的呢?也许根本不需要见到他,只需要让别人知道自己找过崔涤就行了。
……
“你倒是快点啊!”崔若萱蹲在门口等待着何明远,一个大男人,出个门比娘们还费劲。
只见何明远身穿黑色圆领袍,腰系玉带,披着一袭白色狐裘,大远一看还以为是哪一家的夫人。
“你好骚啊!”
何明远一把抓住她的手说道“骚点好,骚点更健康,整天憋着,那还不得憋死?”
二人随即上了马车,望着万年县走去,他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景色,长安和万年截然不同,相比于万年奢豪的侯门王府,长安县的民居显然更接地气。
梁家画阁中天起,汉帝金茎云外直。
果然记录历史的并不是朝廷修的史书,而是诗歌,一路上走来,熟悉又陌生的景色让他想起了当初出走万年县的惨状,一天四顿毒打,吃打比吃饭都勤快,几个月过去了,谁能想到,我胡汉三又回来了!哈哈哈哈!
沿着春明大道一直向东,一座座高楼林立,只见这些侯门王府,修的都快赶上皇宫了,当看到最高的那一栋时,何明远不禁感叹起来“当初太宗创业何其艰难,百业待兴,自天后以来,朝野沸腾,王公官宦,竞相奢华,你看看这楼修的……”
崔若萱在一旁提示道“这是咱们家的宅子。”
“额……咱们家的?”
何家的宅子和崔家是对门,都在政道坊,对面就是兴庆坊,原来本是李隆基的住所。
马车缓缓的停到了坊外,何明远拉着崔若萱的手从车里走出来,他们并没有先去找崔府,而是先看着自己家的宅院,但现在已经不再是何家的产业了,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大字——“张府”。
“张府?”他立刻想到了什么,莫非是张永年?
这时,崔若萱在一旁小声提示道“张永年!”
随着这三个字的出现,他的双拳紧紧的握了起来,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不是冤家不聚头啊!我说为什么张家非要把我置于死地?原来我不死他睡不着觉啊!
这时,只见从张府里面走出两个女子,一个身穿青色齐胸襦裙,身披白色狐裘,身后跟着一个小丫鬟。
张府和崔府相隔并不远,对方的脸旁清晰可见,初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但她那副气质却将何明远深深的吸引住了,她仿佛有一种力量,能让身边的人感受到她的宁静,这才是大家闺秀啊!动作有礼,举止典雅,贵族的气息扑面而来,没想到张永年一个商人,教出的女孩却比宰相家的懂礼数多了。
当他看到女子那张脸时,他呆住了,这不是,这不是她吗?她怎么在这儿?看她的打扮像是张家的小姐,自己的未婚妻,竟然是仇人家的女儿?莫非上天在戏弄自己?
二人正好打了个照面,四目相对,张婉仪并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对面那个男子用那种眼光看着她,身边的丫鬟对她说道“娘子,那人一直盯着你。”
“不必管他。”张婉仪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向坊外走去。
他有一种冲动,想去看看她到底是不是那个人,两个人的神态,走路的姿势,实在是太像了。
由于他看得比较入神,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