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说道“你一定想问我是谁吧?我叫欧阳靖!”
欧阳靖这三个字一个一个的进入到了他的耳朵里,使得何明远感到惊讶不已,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行踪竟然会被他知道。
欧阳靖蹲了下来,将灯笼打在了何明远的脸前,问道“我儿子可在你手上?”
“什么儿子?我不明白使君说什么?草民,草民冤枉啊!”
“冤枉?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他对着手下的军汉使了个眼色,那人慢慢地将何明远的胳膊相反关节方向移去。
“啊……我说,我说,我……我真的不知道使君说的是什么?”
看到他如此倔强,欧阳靖苦笑一声道“带走。”
街道上的人纷纷停下来观看,就当众人以为事情将要结束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府衙内传来。
“欧阳公且慢。”一个沧桑的声音引起了大伙儿的注意。
除了何明远,所有人都向门内看去,只见一位长髯老者走了出来,他身长五尺来高,十分清瘦,洗得发白的绯红色官服看起来十分陈旧,但他本人却精神无比。
何明远听到声音猜测此人当是冯仁智,立刻大喊道“明府君为草民做主啊!草民冤枉!”
欧阳靖马上从袖子里拿出来一张手绢,将何明远原本正在喊冤伸屈的嘴给堵了起来,笑着向冯仁智说道“我说的大盗便是此人!恕己公务在身,不便打扰,我这就将他带回福州审问。”
“大盗会击鼓鸣冤?我看还是在泉州审问的好。”
冯仁智的声音不大,却无比坚定,欧阳靖毕竟是客,也不好当众驳他的面子,他认为,冯仁智即使再不通情理,也是不会将何明远放走的,只要咬死了何明远擅自出海,私下械斗,判他一个杀人抵命不成问题。
他故作轻松地说道“好吧!客从主便,听恕己安排。”
何明远挣扎着想说些什么,却无法突破口中布绢的封锁,像疯子一样摇头晃脑。
冯仁智看着欧阳靖一干人将何明远二人被押入府衙,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他没见过这小子,但欧阳靖的恶名却是知晓些的,这件事恐怕不好办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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